察觉到他的手落在大腿上轻轻抚m0,蔺纾明了,登时笑他:“做什么呀,早便不疼了……”
盍邑不语,只用怜惜的目光静静盯着她,过了半响才道:“我记得g0ng中有祛疤的秘药……”
还未说完,却见她释然一笑,慢悠悠道:“伤得太深了,去不掉的。”
当年也不是没用过,只是收效甚微,待年纪渐长后蔺纾也就不大在意那道伤疤了,反而还觉得那是自己成功的象征。
盍邑心头蓦然酸涩,搂住她的手收紧。
见他突然起身yu要离开,蔺纾心里没由来的紧张,立马跟着他起来,抓住他的手问:“你要去哪儿?”
盍邑回头,看清她眼里的恐慌之sE,心里一软,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了吻光洁的额头,温声道:“我不走,很快便回来。”
默了片刻,她才松开手,抿唇乖巧的点点头,而后将自己缩进软被里,目送他离去。
盍邑回来时便看见她窝在床榻间睡着了,遂悄悄合上门扉,放轻脚步走过去。
想来她是累狠了,睡得很沉,他在床边坐下后她也仍未察觉醒来。
红肿的双目嵌在白皙的面容上异常突兀,鼻头红通通一片,平日里的张扬削减了大半,显得柔弱可怜。
盍邑将她lU0露在外的玉臂放进被衾里,轻轻掀开底下的被角,露出来的双膝青紫破皮,在雪白的肌肤上愈发显得狰狞可怕,令人不禁倒x1一口凉气。
难为她还忍了这么久,除了中途那会,没再喊过一声疼。
睡梦中的蔺纾察觉到膝盖上有冰凉的触感,漂亮的眉毛皱了皱,双目艰难的掀开一条细缝,竟见到一向冷心冷面的男人正低着头在给自己的伤口涂药。
这一个月来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如今才彻底放松下来,原本是想等他回来的,许是床铺太过舒适,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发现她醒来,盍邑停下动作,抬眸看她一眼,又继续涂药,“你身上已有伤疤,这几处不能再落下了。”
蔺纾登时心头一片滚烫,声音慵懒,鼻音浓重:“你是怕落了疤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