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虽然气流总是湍急，时不时还有对流形成的巨大风暴漩涡。
但在牧云地那厚实而积层丰富的大气层之中，经常到来的闪电和惊雷也带来了丰富的有机物。
那就是说，生命的可能性。
慢慢地，牧云地产生并游曳了数种原初生物：
最先出现的是微末者，它们是一类存活在最表面气层中的微小生物。
微末者的形态花样百出，但结构和属性都异常简单，主要是利用牧云地气层中原有的原料和阳光为自己制造出养分。
它们的生命非常之短暂，短暂到甚至有点令人惋惜。
整个周期就是从牧云地的大气上层逐渐飘落到下层，然后被捕食或被高压强杀死的过程。
掉落到大气下层死亡之前，它们会大量繁殖后代，这些后代将“搭乘”轮替出现的上升气流翻滚回旋到大气上层，开始新一轮的周期。
然后才有了漂浮者。
相比微末者，漂浮者们是更加硕大的气球状生物。他们漂浮悬游在牧云地星大气的中下层，如同一朵朵云彩。
他们以这些微末者为食。
同时，漂浮者们可以任意变换形态，直径可以自由蔓延伸展到几十公里，或者主动剥落只保留以感知点为核心的一小团儿。
“……常见的剥落呢，就如同我示范过的那样。”
杜莎·拂尔讲解的声音瓮瓮的，像是从被包裹在最深处的地方发出的声音，又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
老天，他的共鸣腔体里不会混进了别的什么东西吧。
阿顿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