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一顿,从善如流:“也是,每顿都吃这个不健康。”

    沈燎香笑了笑。

    她坐在副驾驶,难得安安静静不说话。贺煜无端咂摸出些许委屈的味道,差点没忍住下车给她买鸡腿去,不由想这姑娘家里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忍心把她一个人丢在外面生活呢?

    地铁站刹一脚就到了,沈燎香下车后,贺煜按下玻璃窗,看见她看向地铁口偷偷叹了口气,然后又弯着眼睛冲自己告别。

    他犹豫一瞬,因为路边不能停太久,终于没有提出那句跳槽的邀请,心想着明天中午坐下来好好说,免得把人吓跑了。

    眼看着她瘸着腿走进地铁站,贺煜突然感觉她的身形似乎比前两天顺畅不少,速度也快了。可惜只一个充愣间,对方就不见了踪影,他也没来得及确定。

    他沉默几秒,蓦地敲敲脑门,自嘲般的笑了声,启动车子去接申通元。

    申通元念的直博,脑袋特别聪明。可惜读研的时候被导师强行拉郎配,这位纯种GAY不敢暴露性向,又不敢玩什么骚操作,关系便闹得很僵,差点被埋没在毕业大军里。

    那导师最后把他丢给了一个博士生,也是颇为极品的人物,说的好听叫傲娇,说的难听点就是喜怒无常。

    贺煜见过他,那人瞳色本来就深,还总是幽幽的盯着别人看,一副电视剧里活不过三集的反派模样。偏生申通元跟中了蛊似的,给人起早贪黑干活,连衣服都抱回去洗——抱回去丢在洗衣机里洗。

    他拐到南门,下车后给申通元发信息,倚在车门上看着约会的学生,点上一根烟,突然有种感同身受:

    ——爱情使人盲目!但也使人快乐!

    “崽——”没多久,远远听见一声吼,申通元含泪奔来。

    贺煜眉梢一抽:“滚。”

    “嘤,”申通元一边扯车门,一边哭:“你的话向寒冰刺入我心里,阿爸真的很受伤.......”

    他话音未尽,贺煜按灭了手里的烟,撑着车门问:“别瞎贫,我问你,你到底追不追?”

    申通元没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