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时看了一会,说:“原来贺骄真的有问题。”

    牧行云:“什么?”

    “我得跟你八卦八卦。”陆冬时盘腿在椅子上坐稳了,面对牧行云,“但是你得答应等会陪我去打篮球,你这样天天窝在宿舍几乎不迈腿,怪不得身体素质这么差。”

    在臭烘烘的运动和贺骄的八卦里犹豫片刻,牧行云艰难选择:“好。”

    陆冬时清了清嗓,开始回忆往事:“贺骄是我学长,比我大三届,他那会儿在高中部的时候我刚升初中,但是因为他名气大,所以该听的料都听过一遍。他很奇怪,就是……他好像没有跟人交流的能力。”

    牧行云拧了下眉:“不太懂。”

    “害,我也不懂,他们都是这么说的。”陆冬时继续,“本来我们学校两人一间,不允许对任何学生有特殊待遇,但是专门给贺骄开了单间,他平时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就是成绩怪好的,总在第一,人聪明吧。”

    “然后高三的时候他就出国了,没有高考,出国前有个女人来学校撒泼,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坏种,是神经病,有病早点治,贺骄都没什么反应。”

    牧行云听得愣愣的:“啊?”

    “就是这样,还有挺多的下次给你讲。”陆冬时感慨,“可惜。不过真的是抑郁症吗,我看着不像,这家诊所保密性很强,我打赌抑郁症是狗仔瞎猜出来的病,或许是别的。”

    牧行云低头去翻热搜,看到贺骄公司一分钟前新鲜出炉的回应,说抑郁症是假的。

    再多的话公司就不肯再说了,陆冬时同样翻到这条微博,不太懂:“算了,估计只有问他本人才知道,我们急个屁,别管他了,你现在跟我出去打篮球。”

    牧行云换好球鞋跟他出去,在篮球场上摸到硬邦邦的球,投了一个差之千里,站在那儿给陆冬时说:“其实我不喜欢打篮球。”

    “怎么会有男的不喜欢打篮球?”校篮前锋陆冬时百思不得其解。

    牧行云想说这个游戏真的很不精致,衣服会脏,出汗会臭,人撞人,痛得很。但他看到陆冬时一脸兴致勃勃,最终忍了,又在他的示意下努力投了一个,这次终于碰到了篮球框的边。

    陆冬时给他示意。

    “看好了,要这样。”陆冬时向后仰跳,手腕用力,手中篮球抛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