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平时，莫成程肯定能觉察出来什么，但这会儿他满脑子都是要把宋一飞这个角色抢回来，压根没把应嘉彤的异常放在心上，见应嘉彤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便立即推门而入。
“李导，我有件事情想跟您谈谈。”
李耿挑眉，打量莫成程两眼，示意其他人先出去。
他对这个演员有点印象，如果不是应嘉彤的表现出乎意料，他原本都打算选择他，手把手教出一个宋一飞了。
不过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当然就没有必要再费那个工夫。
看了眼时间，李耿示意莫成程有话快说。
他还想再跟应嘉彤交流一下对宋一飞这个角色的看法。
然而莫成程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打断了他的思绪：“李导，您不能选应嘉彤做宋一飞的扮演者。他不合适。”
李耿一顿，抬头望进莫成程眼里，“哦？怎么个不合适法？”
莫成程一开始还装做不忍拆穿，见李耿迟迟不搭腔，才重重叹口气，说：“他是个同性恋，目前还有个男朋友……您复出的第一部戏，应该不想出什么波折吧？”
李耿眉梢缓缓挑起，似乎被他说动了。
莫成程心下一喜，正准备开口推荐自己，忽然听见背后门把转动的声音，没来得及回头，应嘉彤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进来：“我还当你上哪儿去了，原来是在这儿替我宣传性向。”
应嘉彤压根就没去洗手间。
他紧张的时候手确实爱出汗，但试镜的紧张相比于生死存亡的瞬间实在不值一提，刚才他出去绕了一圈，就是准备在这时候堵人。
奇怪的是，经历了那么些事情，此时面对背叛自己的发小，应嘉彤竟然没有太大的感觉。
他轻巧地走进试镜间，顺手带上房门，眼神直直地瞧着莫成程，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他越是平静，莫成程就越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