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她到我宫殿里去,陪我玩耍,当我的护卫。身手矫健,头脑冷静,言辞敏捷,若细心□□,将来恐怕贵不可言。”
老皇帝闻言哈哈大笑,罪臣之奴而已,哪来什么贵气,但他对这个老来子素来宠爱,几乎有求必应,所以当下便允了。
马苑的差馆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就给荣姝行礼:“恭喜荣姑娘贺喜荣姑娘,今日起,您就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了。”
荣姝看着这昔日颐指气使的差官脸上谄媚的笑容,恍然惊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沐浴更衣,在侍卫的带领下,去前堂见皇子。小皇子正坐在老皇帝身边,皇帝看奏折,他也伸手抓着看。反正是唯一的继承人,老皇帝也不介意。
这个皇帝为政期间举措乏善可陈,不过性情温厚慈和,他眼下看着这奏折却生了气。
“定北侯,又是定北侯,他都不能少闹出些事。”说到这里,他看到了荣姝,便道:“这个男人放着荣姝不要,娶了那么个女子,可见是个糊涂的。”
荣姝闻言平静的道:“我亦无心,他亦无义,冰炭不容,怎成伴侣。我大周多的是美人俊才,单他陆长河是英雄吗?”
“说的好。”小皇子笑道:“那定北侯不仅糊涂还骄横,实非良配。”
老皇帝笑道:“骄横?你又知道了?”
小皇子指指奏折:“这不是写的很清楚嘛,他放纵手下的兵士脚踏青苗,太守阻拦,他反而把太守逼的去职了。不过他贪了伯府抄家的东西,父皇都不计较,想来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处罚他。”
老皇帝闻言,皱了皱眉。其实他也知道陆长河的某些跋扈行径,只是如今外患未除,西北大军靠他节制。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况且如今平南伯府没了。
平南伯府还在的时候,两家联姻,他放心不下,现在定北侯一家独大,皇帝更放心不下。
“陛下,”仿佛猜到皇帝在顾忌什么,荣姝放下托盘,恭敬叩首:“陛下,臣愿从军。”
老皇帝愣住了,“你?一个姑娘。”还是判臣的家眷。
小皇子也惊讶的看着她,双眸莹然,明亮如水。
荣姝垂首道:“经营边疆是长期战略,用我总比用陆长河安心些。以陆长河目前的势力,他距离称王不过一步之遥,而我,一无所有,连性命都靠陛下怜悯才得以保全。更何况,我吃够了父亲反叛的苦,所以自己绝不会生出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