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之汌也没怎么反驳,反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衣领上的小手。
姜之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是抓着人家衣服的,似乎还因为抓得太紧把人胸口挠出白色的抓痕了。
他从容不迫地把手放开了,然后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宁之汌,面不改色,只是眼睛里说不上是歉疚还是懊恼。
姜之年眼睛大大的,眼尾细细长长的,眼角的泪痣像颗缩小版的禁果,一眨眼就像在诱人犯罪,宁之汌受不住了,还是没能关住心里那头骇人的野兽,在满屋子的晨光中和姜之年来了个天昏地暗的早安吻。
半小时后,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的小情侣终于起床了,姜之年黑着脸沉默不语,耳垂染了红云,嘴唇鲜红欲滴,拿着衣服去洗手间换。
宁之汌跟在后面道歉,“我错了姜年年,我这次是太兴奋了才没控制住,以后绝对绝对不咬你舌头了……”
又被“哐当”的关门声砸在了浴室门口,他摸了摸和玻璃门仅有两三毫米的鼻子,啧啧感叹:“姜年年,你还真是想谋杀亲夫啊……”
“砰——”浴室里发出一声巨响。
“不就是亲了你半小时还咬了你几口、不顾你的反对把你顶了几下吗?至于这么生气吗?”宁之汌拍拍胸口压压惊,边后退边吼:“行了我不说了!别生气了!”
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宁之汌无声笑了笑,又悄悄靠近玻璃门,玻璃门上贴着防水彩纸,他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也大概能猜到。
姜之年换完衣服在洗脸,听到外面那人厚颜无耻细数了几个“罪行”,手上的洗面奶没拿得稳,砸到了洗手台上,又碰到了台子上的面霜,几个瓶子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他头疼死了,蹲下去把瓶子捡起来放回台子上,迅速洗了个脸,面霜都没涂就气冲冲地想往外走。
走之前偶然看了一眼镜子,看到脖子上那个青紫色的吻痕。
正好在喉结处,都不用想它到底是被蚊子咬的还是被狗啃的……
姜之年更气了,在浴室找了大半天,找了个创可贴贴上,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不会被看出来才放心了。
刚碰到洗手间内里的门把手,他瞬间冷静下来了。
这太不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