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七号,被肖恩暴打的那名黑人骂骂咧咧离开警署,揉着被打肿的脸和外面热情迎接的帮派兄弟们碰拳,互开玩笑,然后一行人上车,直接奔向位于南城p石地盘里的一间夜店。
十八号凌晨三点半,他醉醺醺从夜店离开,坐一名同伙的车回到自家门口。
“老大让你休息几天养养伤,要找你的时候我们再联络。”
车里的同伙叮嘱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扶着门框掏出钥匙,半天没对准钥匙孔。
“fxxk,我来帮你吧。”同伙下车去帮他打开门,并搀扶着他走进屋里。
街对面一辆非常破旧的车里,盯梢的维克在黑暗中龇了龇牙。
幸好,十几分钟后,同伙摇着头出来,上车独自离开。
维克又等了大约半小时,抬腕看到时间快走到四点半,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也把车发动,直接开去肖恩家门外。
他太了解肖恩了,只要不去玩牌,这时间点肯定睡得很沉,已经试探过,肖恩在家。
他稍微观察了下,再次看表,五点十分,时间很紧了,还是老样子,黑袜子套上头,下车,低身快步冲到门口,用开锁工具悄悄拨开门。
肖恩的窝不大,进门后基本一览无遗,这家伙一般会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睡着,但今天电视机亮着,前面的沙发上却没人。
维克用标准的战术动作端着偷来的左轮,移开指向沙发的枪口,脚步朝卧室移动。
他保持警惕,用肩部缓缓扩大虚掩的卧室门。
嗯?床上也没人?
他借助外面微弱的电视机光线看到卧室的床上空空如也,稍微愣了一下神,‘嗒’,耳边传来轻微的一声开关响,卧室里的灯亮了,他立刻调转枪口。
“维克,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