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干什么?”
陆和觉得好笑,这小孩儿从一开始见面就一直拿白垚刺激他,现在还跑他医院里来。
他没给他打出去都纯粹是因为从小老师教育的好,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不能丢,关爱老弱病残孕。
“……又示威来了?”陆和靠着桌子斜眼看他,一想到这人和白垚的关系,他太阳穴就跟着跳,膈应死了。
“你们别总把我想那么幼稚行吗,有代沟真烦人。”秋河泄气道,又挺起胸膛,“我21了。”
陆和差点给他鼓掌。
“你得意吧!把我大客户搞黄了,我怎么还不能来看看了!”秋河顿了顿,委屈地吸吸鼻子,不情不愿地看他一眼,“都什么年代了呀,还玩儿纯爱,委屈死我了,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这个陆和倒是没想到,心陡然一跳,呼吸又乱了。白垚跟秋河掰了就是个指示灯,意思是他漫漫追人路终于不再是单向撞一堵此路不通的墙了。
虽然二人中间的隔阂还存在,但白垚还是心软了,给他留了一条过来的缝儿。
革命的路上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于是陆和心情很好地勾着嘴角,特别幼稚地刺激回去说:“因为人是我的,有个词儿叫儿时的白月光心口的朱砂痣知道吗,白月光是我,朱砂痣还是我。”
“你不要得意!”秋河小孩儿心性,果然被刺激到,“以为回头草那么容易天长地久呢?等你俩再掰了我就放鞭炮!”
“你等吧。”陆和冷哼一声,“除非我俩谁先死了,要不你这鞭炮得带到地下去。”
秋河气得直憋气,但是想一想又觉得犯不着,反而冷静了,冷静过后竟然还产生了点好奇。
“我不跟你吵架,我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不过我还真有点好奇,你这人好奇怪啊。”秋河正了正色说,“你不是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陆和看他一眼,没明白他想说什么。
“你怎么不和其他人一样批评我?板着脸说‘小小年纪怎么做这种工作!’,还有‘你爸爸妈妈知道你做这种工作吗?’,或者‘你一个大小伙子,不觉得脸红吗?’你怎么不批评我?”
“……”陆和无语了,没见过上赶着找批评的。白垚就算包小情人,怎么还能包一个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