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砰然倒地,嘴角还挂着散发着阵阵恶臭的黑血。
我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还活着!”
花颜醉捂着鼻子凑上前,打量了我半天,“你在他梦里都做了些什么?怎么像从茅坑里爬出来一样,体味怪异得很!”
我亮出自己裤腿上被魍魉舔过的痕迹,为了给魍魉留些面子,也不好说是他舔的,“不小心沾到了牛粪。”
花颜醉拿出一壶上好的佳酿,为我冲洗着脏污之处。
魍魉坐起身,看着身边的我和花颜醉,忽然打了个哈欠。
花颜醉被他的口气熏得面色发青,纳闷地嘀咕着,“小且裤腿沾到牛粪还算正常,魍魉嘴里还一股牛粪味,就相当匪夷所思了!”
我捂着嘴,辛苦地憋着笑,并不打算为花颜醉解惑。
魍魉以手捂嘴,轻轻地哈着气。他眉头微皱,刻意同我和花颜醉保持着一段距离,“可否借妖王的佳酿漱漱口?刚刚食了牛粪,现在满嘴的骚臭味!”
“噗——”花颜醉噗嗤笑着,将酒壶扔给了魍魉,“不用还了。”
魍魉稳稳接住,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被死尸咬过的伤口,“主人,我的狂病真的好了吗?”
我点点头,将清洗干净的裤腿拧干,站起身来,朝魍魉伸出了手,“起来,你的狂病虽好,但吐了很多血,元气大伤,回头我给你炖几只鸭补补。”
花颜醉问道,“小且以前不是最喜欢吃鸡的,怎么现在改吃鸭了?”
我想起活泼调皮的且大,安静的且二,慵懒的且幺,心下一阵惆怅,“再不吃鸡了。”
花颜醉不明所以,但也没在鸡鸭上纠结,指着我的下颚问道,“这么快就不酸了?”
“刚刚再魍魉梦里,和魍魉的姐姐魑魅打了一架,浑身舒服,下颚都好了。”一想到魑魅,我就想起她非同寻常的神力。
这世上,光握手,就能探知别人所有记忆的,恐怕只有魑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