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面上虽一副唯唯诺诺怕我怪罪的样子,骨子里却十分喜欢我为他争风吃醋。

    他站我面前,一双琥珀色的琉璃眼中敛着万千风华。

    他躬下腰,附在我耳边,将灼热的鼻息洒在我脸上,“她既挑了我书房隔壁那间屋子,我们不在书房做点什么,岂不是白费了她的苦心?”

    容忌的提议,确实不错。

    但我不习惯被人听墙角,怪别扭的。

    “别闹,我先去看看她。”我双手撑在容忌的胸膛上,企图将他隔远些,他靠这么近,我心跳都乱了。

    容忌的手似乎总不得闲,这会子又捏着我的耳垂,认认真真把玩了一会儿。

    “我的身体很好玩吗?”我问道。

    他摇了摇头,薄唇轻启,“歌儿,我从未存过玩弄的心思。”

    “还说没有!我看傲因逗蟋蟀,就是你捏我耳垂这样,捻来捻去,一会蹭蹭一会摸摸。耳垂都要被你玩坏了。”

    他讪讪收回了手,又将手搭在我腰上,“走吧。你去看魑魅,我在隔壁等你,刚好顺路。”

    “嗯。”提到魑魅,我眼眸陡然转凉。

    我能理解她爱了容忌数万载,爱而不得的悲戚。但她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我,更不该打起了小乖的主意。

    推开屋门,仙医正在为魑魅诊治着。

    我走上前,才发现此仙医正是当日道出织女怀孕时辰的那位刚正不阿的仙医。

    他恭敬地向我行礼,“太子妃近来安好?”

    “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