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痛的。你应该问我,可有哪里舒服。”我用了七八分乾坤之力,一掌将他掀飞出黑魆魆的山洞,厉声警告着他,“别让我再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绝不手软。”
容忌嘴角溢血,大半天都未从地上爬起。
我冷蔑地看了他一眼,“我都不打算爱你了,苦肉计又有什么用?走吧。从今往后,你是死是活,和我都没有关系。”
“歌儿,求你,别离开我。”
容忌费劲地撑起手肘,琥珀色的眼眸透过迷蒙夜色定定地看着我。
眼眸中的绝望一览无遗。
“歌儿,我不能没有你。我错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放弃我丢掉我好吗?”容忌半跪在地,颓唐又狼狈。
故是双眉微蹙,站定在容忌身前,声色清冷,“你欺负的珍珠?”
容忌置若罔闻,依旧瘫坐在地,苦苦哀求着我。
“世人皆是如此。失去了方知珍惜。”故是摇了摇头,亦不再理会容忌,单手托着一张硕大的荷叶,躬身进了洞穴之中。
他素手一挥,洞口徐徐落下一片水帘,硬生生隔开洞穴外悲伤难以自持的容忌。
故是徐徐向我走来,他将手中的荷叶移至我面前,柔声说道,“荷叶包蚌,要不要尝尝?”
我才吐了容忌一身,眼下胃里翻江倒海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见故是水晶般晶亮透彻的眼神,我委实不愿辜负他的好意,遂接过荷叶,浅尝辄止。
“不好吃吗?”故是轻声询问道,遂俯身嗅了嗅他费心费力花了一整晚才倒腾出来的荷叶包蚌。
我闻着荷叶的淡淡清香,却不合时宜地忆起被“神君”灌药一事。明知我身体不适,偏要以那种方式灌药,可真会折腾人。
此情此景,再好吃的荷叶包蚌,对我来说,亦只能是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