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下意识地挪至顾桓身后,悄然说道,“以你的修为,对付他绰绰有余!”
顾桓沉吟片刻,颇为歉疚地说道,“古战场凶险万分,我应当暂且保留实力。否则,遇上更为凶险的情况,我们当如何招架?反正,你已然中了食色之魔的瘴气,半个时辰之内必然情动。”
离殇错愕地看向顾桓,不可置信地质问着他,“顾桓,你的良心呢?”
顾桓淡淡说道,“离殇,这百年之中,你强迫过我多少次?”
“你!”离殇气得浑身发颤,但她已然将修为尽数传给顾桓,身体极其虚弱。资质平平的修道者她尚且无法应付,更别提道行深厚的食色之魔了!
我冷眼看着迷瘴中躲无可躲的离殇,只觉她愚昧至极。今日的一切,亦是她咎由自取。
迷瘴中,食色之魔拽着离殇的脚踝,将她往树洞里塞去,
顾桓气定神闲地盘腿坐在树洞前,调息打坐。
树洞中,离殇呜咽声如泣如诉,先是带着些隐忍,再是理智失,直到最后然沦陷,呜咽化作喉中涩然的干嚎。
我被离殇毛骨悚然的干嚎彻底震慑住,不由自主地往容忌身上靠
容忌捂着我的口鼻,将我搂得更紧,“莫怕,我在。”
半个时辰之后,食色之魔餍足离开树洞,他庞大的身躯连起身都有些吃力。
“那姑娘,不错。”食色之魔剔了剔齿间沾染上的口脂,提了提松松垮垮的腰带,扬长而去。
令我始料未及的是,仅仅半个时辰的时间,离殇浑身上下,颜色尽失。
她惨白的胳膊从树洞中缓缓伸出,旋即是她花白的头发,再是毫无血色的脸颊。
“顾桓,我自认为对你所做的一切,是因为爱。殊不知,你却将这份厚重的爱,视为负担,弃之如敝履。”离殇浑身上下,仅有的颜色,便是她那双染满沧桑的黑眸。
顾桓并未作答,他然未将狼狈不堪的离殇放在眼底,慢条斯理地拂去衣襟上的落叶,淡淡说道,“仅这一次,你都受不了,可有想过,这百年间,我被你逼迫时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