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作甚?”容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凑至我跟前,狭长的眼眸中带着点点笑意,“歌儿吃醋了?”
虽说黄金乃身外之物,于我而言并无用处。但细细想来,他从未赠过我百万黄金,却十分阔绰地豪掷万金买下柳苏苏,这确实叫我醋意大发。
“柳苏苏命数未尽,暂时动不得。你若觉碍眼,明日,我便将她扔回驿馆罢。”容忌如是说着。
我一听这话,更来气了!容忌毕竟是东临国主,成日在北璃王宫中转悠甚是不妥,因而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宿在驿馆的。若是他将柳苏苏扔回驿馆,不就意味着,短时间内,他们会宿在同一屋檐下?
“她既是你的人,你做主就好了,何须问我?”
容忌失笑,“笨蛋,她怎么就成了我的人了?”
“话本里说,男人一旦权钱加身,总想着三妻四妾拈花惹草,这话一点不假!”我瞅着榻边几度欲言又止的容忌,心中甚是委屈。
他十分认真地盯着我水汽氤氲的眼眸,忽而将我往他怀中轻轻一带,“笨蛋,怎么总爱胡思乱想?我是你的,我的人,我的心,是你的。”
我抬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容忌俊美无俦的脸庞,紧张地心跳如鼓。
容忌见我两眼发直,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自然不愿承认自己又一次毫无预兆地被美色迷惑了心智,便侧过头,闷闷说道,“柳苏苏温柔善良,还会煲汤,说不准还很会生……”
“唔——”我话尚未说完,就被容忌堵了嘴。
整整一盏茶功夫,我因紧张竟忘了呼吸,脸色憋得紫红,差点儿没晕死过去。
容忌察觉了异样,疾速将我松开,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为何总学不会换气?”
我捂着心口,大口地喘着气。稍稍和缓了些,我便向他伸出手,理直气壮地讨要着我平素里一点儿也不稀罕的身外之物,“我要银子!”
“嗯?”容忌显得十分困惑,但他依旧如数掏出他袖口的银票,“你要这些作甚?”
“你总气我,我要些赔偿也是合情合理呀!”我悄然将银票藏于枕下,心中却想着如何将容忌的钱财部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