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王见状乐了,用手托着腮,“你有没有称过自己几斤几两,竟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收买人心?”
“陈利不是我的人,他是你们大内隐卫的人,你为何杀他?”刘驽嗓音因激动而略微有些颤动。
“可我审了他一夜,发现他竟有效忠你的意思,这种人不可留,太危险!”夔王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摇了摇。
“呵……”刘驽干笑了一声,他突然觉得嗓子干渴得厉害,于是咽了口唾沫。
“走,我们出门吧。”夔王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拍桌站起。
“去哪里?”刘驽不动声色地问道。
“你跟我装傻。”夔王将他上下打量了几遍,眼中流露出几分狠色,瞬即又收敛不见。他迈着碎步往屋门外走去,腰肢柔软得像个舞姬。
刘驽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去想,或许连那美姬弄玉的身段都比不上这个老妖精,也不知那个丫头现在怎样,能否顺利地到达洛阳,与萧呵哒见面?
他心中烦心事多,而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多想,夔王已在回头看着他,并且随时有出剑胁迫的意思。
他回头望了眼圆桌上陈利的头颅,陈利的嘴巴微微张开,仍有鲜血丝丝地从嘴角流出,在圆桌上滴成了一小滩。
他深叹了一口气,将用来包裹的飞鲤衣重新系起,掩住陈利那张因惊惧而略微变形的面孔。
“走吧,难道你还想收买一个死人的人心吗?”夔王讥笑道。
刘驽不说话,朝包裹微微鞠了一躬。
夔王见状颇为讶异,宛若看着一个傻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甚么这种人?”刘驽转身看着他。
“愚蠢透顶的人。”夔王悠悠地说道。
“嗯,我是。”刘驽轻轻哼了声,走出屋子,掩上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