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我夫君怎么了?快让我进去看看!”
“我儿子到底如何了,来的时候不过就是普通的风寒。”
“我娘今日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便一头撞死在此地,让大家伙儿都看看,你们是何等庸医。”
“这群庸医,五年前就没法子救我娘,后来皇庭下令将我娘活活烧死!如今你们这些庸医又要害死我爹!放我进去!我要带爹回去!”
....
眼看着那些个激动的病人要推攘到她头上来了,少女手足无措地楞在原地。一只满是疤痕的手正狰狞地向着自己这边抓来,她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次应该是躲不过了,怎么样她这张脸都要挨上一掌了。
乐游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紧张地闭上了眼。
......
等了许久,依然没有那火辣辣的痛楚传来。乐游小心的睁开一只眼,瞥见了一片耀眼的白色遮住了她的视线。
那一刻,很安静。
她回过神来,眼前的白衣少年侧身而立,抬手牵制住了挥向她的手。少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生的容颜俊美,轻抿着唇,微皱着眉,面容柔和得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
乐游想起来了,这是来京时同行的那位公子。
气度翩翩,谦谦君子,不过如此。
乐游看着他,不觉失了神。上一次在船上,她也这般,看着他失了神。
此时,任平生正从堂内走出来,陪着笑脸,好言相劝道:“这场疫病爆发的突然,为了大家的身体着想,还请诸位谅解。”
见到任平生,白衣少年轻轻松开了男子的手,走到了一旁。那人气势嚣张地说道:“我父亲原本只是普通风寒,一定是吃了你们的药,才出了事。我要进去看我儿子,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
“这位大哥您冷静一点啊,一时之间在下也没法向各位解释清楚,但身为大夫,我们回春堂必当竭尽所能,还请诸位都先回去。”任平生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