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头和尚现在整个人飞在空中,重心靠一根禅杖支撑,白玉堂见势举刀就去削癞头和尚的双手。
癞头和尚自从得了奇遇之后,十几年来一直无往不利,没想到今日不但被人摸进老巢,还被人逼得险象环生。不过癞头和尚毕竟是和跛足道人一起开创太虚教的人,见机也非常快。
只见癞头和尚如同大鹏般冲天而起,双手将禅杖一推,和白玉堂的钢刀碰在一起,溅起几点火星。人却借着这一推之力向后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取出一个钵盂,罩向谢隐打来的飞蝗石。同时,连声呼啸,指挥手下爪牙结阵,务必不能让白玉堂跑了。
白玉堂钢刀微转,四两拨千斤搬将禅杖带到一侧,几个围上来太虚教喽啰闪避不及,其中一个当头挨了一禅杖,顿时脑浆迸裂。
这一变故对围攻白玉堂的众喽啰产生了极大的心里震撼。在境界不够的人眼里,白玉堂一刀便逼得茫茫大士丢了禅杖,白玉堂只轻轻一带禅杖,就打得人脑浆迸裂,这等恐怖的战斗力,太虚教的喽啰就没人敢靠近。实际上禅杖上的力道是癞头和尚的,白玉堂只是用巧劲改变了禅杖的方向。
无论如何,太虚教喽啰的刹那恐惧都给白玉堂争取了时间。白玉堂并不恋战,飞身而起,朝着谢隐的方向飞去。
白玉堂武功虽高,应变也快,但是唬不住癞头和尚,癞头和尚明明扔开了禅杖,又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不愧是杂耍般的出身,掏武器跟变戏法似的。
只见癞头和尚形如鬼魅,后发而先至,瞬间赶到白玉堂下方靠前一些的位置,软剑如灵蛇吐信,舞出一片光影。太虚庙那些喽啰们见形势逆转,又有了主心骨,箭弩、飞刀、形形色色的暗器竞相朝白玉堂袭来。
这些太虚教众本就配合有度,现在各种武器朝空中打,并不怕伤到自己人。而白玉堂轻功再好,一口气终究有限,现在在空中无处借力,一旦下落便会被千刀万仞扎成筛子。
见此状况,谢隐又是一把飞蝗石打出,希翼替白玉堂打掉一些暗器箭羽,但是谢隐也知道如此绝境,白玉堂除非腋下生翅,否则绝难脱身。只可惜如此人物,竟然折在这里。
白玉堂却早就想好了退路,只见白玉堂右臂下沉,钢刀护住周身要害,左手一扬,如意绦朝着飞蝗石打来的方向甩出。
白玉堂不知道打出飞蝗石的人是谁,但是可以判断出此人三番两次的帮自己,朝那个方向撤退,或许尚有一线生机。至于自己能不能抓住,只好听天由命了。
谢隐情知眼前这人英雄了得,却注定殒命,原本不予再看,谁知峰回路转,此人竟然还有后招。如意绦刚搭上一株大树的树枝,谢隐便也飞扑过去,抓住如意绦另一头用力一拉,白玉堂向前飞行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又险伶伶的躲开了身后无数箭羽兵刃。
太虚教人多势众,岂容白玉堂轻易脱身,癞头和尚连打口哨,外头的教众亦一拥而上。
幸而白玉堂手上有如意绦,两人并不落地,如意绦挥出,缠在一棵树梢,二人便借力飞身而起,纵跃树冠之间,借着树冠掩护避开不少箭羽,剩下少量箭羽暗器也被二人兵器打落。如此一路向太虚教外奔去。
白玉堂余光一扫,不禁大皱眉头,不但太虚庙内景物和襄阳冲霄楼大不相同,连太虚庙外的景象也绝非襄阳,加之这里的人穿着打扮也和自己常见的不同,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白玉堂心下一边疑惑,一边并不耽搁,如意绦连挥,已经奔出许远。谢隐一边挥剑挡落打向二人的武器,一边指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