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帝的口中听到这番话之后，沈嫣儿立刻来明白过来了对方的心思。
果然，跟她料想之中的一样。
自己这位从来都不把自己这个女儿放在心上的母后，今天之所以会心血来潮的宣她入宫，也不过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有关于南北分榜的流言。
下面，就是到了拼演技的时候。
“南北分榜？”
沈嫣儿装作似乎是第一次听闻的样子，在好半天的愣神之后，才回过神来，对着上首的女帝说道：“这件事情是那日，我在茶馆听闻学习讨论有关科举之法后，一时有所感触，随口一说而已。可没想到这件事情到最后竟然越穿越广，甚至跟我最开始的初中都有些背离。没想到如今还竟然传到了母皇的耳中，实在是让目光感到见笑了。”
说完，沈嫣儿还笑了笑，看上去的确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但女帝的目光这是紧紧的锁定在沈嫣儿的脸上，如同一把锐利的利刃，如有实质的从她的脸上一寸一寸的划过，想要找出其中的半分破绽。
可沈嫣儿从始至终都是面色不改都跪在下方，低垂着眼眸，神色恭敬的模样，根本挑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错处。
越是这般没有破绽，才处处都透露出不对。
女帝微微眯了眯眼，她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这个女儿早已在她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一个连她都难以掌控的人。
沈嫣儿，的确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究竟是因为当时只是你随口一说，还是你不愿意告诉给朕？”
沈嫣儿并未抬头，却能够感受得到女帝的目光充满探究的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带着审视与打量。
她连忙做出一幅诚惶诚恐之状的样子抬起头来，对着眼前的女皇说道：“儿臣岂敢欺瞒母皇？事实的确是如同儿臣所说的那样。”
女帝微微勾起唇角一笑，也不与之计较她欺瞒自己的事情，而是将那日沈嫣儿在茶馆之中的话全部复述了一遍，然后才缓缓道。
“你既然能够说出这一番见解，又怎么会是心中半点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