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地,他又记起来,盛明窈的确失了忆。
她说这些话纯粹是为了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没半点别的意思。
明明知道话里没一点真心实意,心里某处却仍旧被戳了一下,很轻很轻。
男人面无表情地起身,从厨房走去客厅,只抛了一句话:“忘了。”
语气算不上好,但并没有生气。
盛明窈也跟着过去,坐在了沙发边上。
无意间,跟沈时洲的距离拉得很近。
她很直白地问:“你想好违约金的数目了吗……沈总?”
“不用一次性付清。”
沈时洲知道她对生意场的事一窍不通,不动声色地提醒:“我们还有合作。”
盛明窈:“好像不太好吧。”
男人:“嗯?”
尾音里隐隐可以听出一丝不虞。
盛明窈:“这么一笔天价债务拖得太久了,不会觉得很麻烦吗……”
她是站在沈时洲的角度,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件事。
但沈时洲听完后,只是抬起狭眸,扫了她两眼,言简意赅截住了她的下文:“我不介意。”
他嗤了声,像是猜透了她那点隐隐约约的小心思:“合作五年后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