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公寓12层7号。
“每一个孩子都是珍贵的未来。”电梯的网络屏幕每天都外播这句标语。
战争期间人口锐减，出生率下降，青壮年人口比例下降，政府对未成年人异常重视。二十年义务教育，分配住房，教育补贴等等等等。
他一个人住在政府分配的“胶囊屋”。不到三十平方米的屋子，七十年内还清贷款，如果顺利，多年后从三院毕业，运气好的话，没有被杀，可以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如此看来，他的生活还不错。
胶囊屋被两人身上的雨弄湿了，到处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水渍。
枪被随意放在门边。
虞游焰正打量他的住所，雨水从鬓角流下，一道淡红的水迹。七市的夜晚昼夜温差不小，淋了雨的千野也感到冷意，将暖气打开。
他问虞游焰：“你要不要到床上去？”
床比沙发软一点，这样人类不会很疼了。
“不必。”
虞游焰完全不紧张身上的伤势。
千野认为今日之事很有记录分析的价值，于是若无其事地把被子抖开。
在学校受到的急救教育缓慢地浮在脑海里，他回头翻了翻医药箱，很快发现自己不擅此道，他坐在旁边，准备打急救电话，号码还未播出去——骤然被攥住了手。
沾着血的手指扣住了他的手腕。
虞游焰耐心十足地向他解释：“不要报警，不要告诉其他人。”
“我是在叫救护车。”他奇怪于对方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