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墨用脚抵着门,不让门房关上角门。
“哎哟!这位大爷,咱叫你大爷了,你可别为难我了。我就是个下人,哪能左右主子的决定?我家大人正在宴请贵客,实在不得闲,不若你们过上两个时辰再来?”
门房苦着脸,看着面色不善的茗墨和茗砚,这不是为难他吗?
茗墨面上带着几分嘲讽,“敌军已经快攻到府衙了,你们大人竟然还有心思宴请客人?心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门房一听这话,便立时觉出不对来,“你说什么?敌军来了?可是大兴的敌军?”
“我家大人才刚到武钧府,哪里知晓这里的情况如何?这不应该问你家大人吗?”茗砚剑眉倒竖,对这位敌人都打到家门口,却还在饮酒作乐的知府十分不满。
“哎哟!那你们还是再等等,我再去禀报一声!”门房自然知晓轻重,想起近日来整个府城紧张的气氛,他便有些站不住了。
“算了,茗墨,也别为难这位小哥了!”顾诚玉撩开车帘,那门房立刻将视线投向了声音的主人,只可惜还未看清面貌,此人便将车帘子放下了。
只是这声音,也着实年轻了些。
“直接将门板卸了进去!”顾诚玉不耐烦再等,不知来的是哪路人马。若是大兴的军队攻了过来,那岂不是要玩完?
虽说这样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也没听说玉门关和玉和关沦陷。不过他们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日,平时也只顾着赶路,并没有往人群中扎堆,消息有些闭塞也不一定。
“啊?”门房愣住了,随后立刻嚷嚷起来,“万万不可啊!”
茗砚听得大人下令,顿时热血沸腾起来。他将放在了车辕上的宝剑拿在了手上了,一脸凶神恶煞地道“走开!不然我这剑可不长眼!”
门房被吓得两股战战,他不明白这人不是什么京城来的大官儿吗?可如此行径与那些个大兴那些野蛮人有何不同?
“哎哟!你们这是要强闯啊?”看着茗墨上前将门槛给卸了,门房立刻往府里跑去。
茗砚也没管对方,去通报正好,反正他们大人也是为了见那知府才闯进来的。
一名士兵跑的气喘吁吁,他刚到府衙角门,便看到门户大开,门口连一个守门的都无。他心中焦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朝着府内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