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玉叹了口气,装作愁眉苦脸地说:“婶子啊!你别看我如今是个举人了,可我毕竟不是个官儿啊!若是不犯事,县太爷自然会给几份薄面。我二哥今儿要是不知道收敛,以后得罪了啥不该得罪的人,那岂不是要连累族?说不定连累整个村子哩!”
顾诚玉这么说,也是想让王婶子在村子里,到处说说他的不易。
顾诚义这样的,顾老爹看不住他,那就只能族里来看着。
他得发动顾大伯和族人们,牢牢看住顾诚义,族人想得好处,那就得帮他解决后顾之忧。
王婶子看着这个比她家狗剩还小的娃子,也是为他掬一把辛酸泪。
小宝从小就会给家里挣银子,一点儿也不让他爹娘操心。人又聪明,家里的事儿靠的他,这些人咋还不满足?
要是他家有这样的娃儿,他们就是做梦都能笑醒。
王婶子摸了摸顾诚玉的头,“你这娃,也是受苦啦!”说着说着,还掉起了眼泪。
女人总是心软,更何况王婶子一向都喜欢顾诚玉,当然觉得顾诚玉在顾家受了好多委屈。顾家的那些破事儿,村里谁不知道?
这顾诚义可真是个白眼狼,有个对他这么好的弟弟,还要百般看不顺眼,人真是贱骨头!
小月虽然听不懂这些,可她是紧紧抱住了顾诚玉,“小叔!”
孩子最敏感,顾诚玉和王婶子之后,就没再说顾诚义的事儿。
马车很快驶进了村里,有顾氏族人早就在村口等着了。
“叔!是族长爷爷让我再这儿等你的,他让你先去祠堂。”
一个族里的少年看到顾家的马车来了,连忙上前招呼。
“小宝!那我就先下去了!把小月给我吧!”
既然是顾氏祠堂,那王婶子自然是去不得的,再说女人也不能进祠堂。当然,犯事儿的不同,那是去受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