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咬了咬牙，直接将夹在书里面的桃木取出来，看着他，“你是四阶鬼吗？”
季宣没什么反应，原本她以为对方至少会惊讶一番，见他不说话，李然更生气了，“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走！”
谁知季宣忽而笑了笑，站起来，身上的气势完全压倒她，“我有说过我不是鬼吗？这算得上骗人？”
这两个反问把李然问倒。
的确，他从未说过自己是什么，她之前问他是不是驱鬼师，他否认了。
所以......这算不上是欺骗，念及至此，李然的怒火缓缓下降，但还是冷着张脸，“你走吧，人鬼殊途。”
季宣刚想张嘴说什么，突然脑海里略过一个画面，曾经也有一个人跟他说过这句话：人鬼殊途。
可那片段闪得很快，他根本抓不住，可心很痛。
季宣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胸口处，没能感受到任何的跳动和温暖，只有一片冰冷。
对啊，他死了，怎么还会有心跳，可他忘了，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
李然见他踉跄了几步，心也跟着悬起来。
毕竟季宣没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她对他还是有好感的，前不久他才救过她。
犹豫了几秒，李然上前，想伸手扶他，但又不敢，“你，你没事吧？”
季宣轻摇头，抓住她的手，冰与火，李然颤了下，抬眸看他。
他翕动了唇，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跟我去古楼，以后我不会再找你。”
不知为何，李然看到他这副模样有些于心不忍，她没有考虑，答应了，“好，我陪你去。”
李然去买火车票的时候思索再三，买了两张，季宣的位置在她旁边，他不是很理解她这般操作，但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