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辰,他也没见张辰怎么研究这只盒子,更加没有像其他的古玩店老掌柜那样,不断问一些问题,希望能够从他的回答里找出这只盒子的信息来。就只是那么简单地看了看,就决定花五十万来买下这只盒子了,这家伙该不会是一个败家子吧。
张辰知道中年人近似于呆愕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可不想背上一个败家子的名声,哪怕是不认识的人也不行。天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偶尔在路上遇到了,被人家指着告诉同伴,“看见没,就那个家伙,败家子啊……”
笑了笑,道:“我不是败家子,也不是拿着钱出来挥霍的傻老帽,我买下你这只盒子,主要就是想搞明白这里边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再过一些年头之后,这样比较少见的掐丝珐琅盒子肯定会有升值,到时候它肯定就不止现在的价钱了。”
这话里其实已经把实话说出来一半了,张辰买下这只盒子的确是为了研究盒子里边的东西,再过一些时间以后,这个盒子的价值也肯定会超过现在的一千多万,只不过他是为了证实自己不是败家子而说出来的,中年人肯定听不出他深层次的意思。
说着张辰又把话锋一转,道:“这只盒子我买是买了,不过您能不能给我说说这盒子的来历啊,我总不能就抱着这么一个盒子,连它具体是怎么来的,曾经有过什么故事都不知道吧。”
中年人听张辰说到“不过”的时候,心灵里还紧张了一下,生怕张辰会提出什么其他的要求和条件来,如果自己满足不了,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买主不要了可怎么办啊。
再听下去,才知道张辰是要他讲一讲这盒子的来历,tiǎn了tiǎn嘴chun,道:“这个盒子在我们家已经有超过一百年的时间了,经历了好多代传到了我的手里,如果不是家里媳fu儿和我闹意见,想让我做个小买卖改善一下家庭收入,我还真想不起来卖这东西呢。”
说着又换上了一副带着骄傲神sè的表情,道:“我们家是清朝皇族后裔,虽然不姓爱新觉罗,但是骨子里还是皇族后裔。早在一百多年前的时候,我们家的老祖宗是清朝的亲王,我们家的祖奶奶虽然是亲王的外室,但是却特别的受宠。”
张辰最见不得的就是那些自称鞑子皇室后裔的家伙,你们的政权都已经垮台近百年了,还好意思称什么皇室后裔,要不是你们那狗屁皇室,中国能给别人欺负了一百多年吗。伸手打断中年人的话,道:“裹脚布咱就不聊了,你挑重点的说。”
中年人可能也感觉到了张辰的不爽利,停下了自吹自擂的身份炫耀,道:“最初的时候家里只有祖奶奶知道王爷的身份,其他人是完全不知道的。突然有一天王爷来到了外城的家里,拿出两个这种盒子交给了外室的两个儿子,要他们分别带着一个盒子到指定的地方去。
也不和弟兄俩说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告诉他们说这个盒子可以作为家里翻身的资本,也是以后相认的证据,要他们等着有一天召他们回京城,如果没有召唤,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等到天下太平之后,两兄弟再见面。
后面的话还没有交代完,就有人来把王爷叫走了,弟兄俩也是在王爷走后,才从母亲的嘴里得知原来自己的父亲居然是王爷。也知道那个时候正在政治斗争的关键时刻,王爷是因为要保全自己的血脉,才选择了这样的做法。
两兄弟当天就离开了京城,去到了王爷指定的地方,等着父亲让他们回京城的消息,可是到了也没等来消息,天下却越来越乱了。我们这一支的祖上去了福建,一直在那里等到了新中国成立,又到了八十年代,才再次回到了京城。
不过相隔了一百多年,两人最初就不知道对方在哪里,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后代们就更加无法联系了。现在即使是两人的后代都延续下来了,又有什么机会去相认呢,这家族相认的信物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我本来是想要当做个念想的,可是家里媳fu儿总催着我干点什么,下了岗总不能老是在家坐着啊。索xing把这东西拿出来卖了,换点钱去做个小买卖,说不来哪天就能把买卖干大了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拿到市场上问了两天了,我还学着电视上演的,买了一个假的瓷瓶和这个一起卖,可没一个人出价超过十万的。
现在注册一间公司最低也要五十万的资金,我就立了这么一个价格,没想到还真的遇上有人愿意买了。看来老祖宗说的没错啊,有了这五十万,我翻身所需要的资本还就有了,真得谢谢你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