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苏太太,一改往日的温柔,冷然正色地盯着她。
“我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负责任的母亲,就算有天大的事,是不是应该等到宝宝安全降生之后再做打算。”
晴晓潸然泪下,言语微颤,“你不知道,你们不知道,我和阿诚有过约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抛弃对方,他不是一个食言的人,我知道他一定有苦衷,所以我要当面问个明白,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签了字。”
“古先生那么爱你,他不在乎你的过去,甚至不在乎他生下别人的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想一想,究竟跟着谁才能幸福。”苏太太苦口婆心,完全向着自己老板。
晴晓止泪凛然,“你以为幸福是什么,你以为爱情是什么,这不是货品,想买就买,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情感,恣意妄为。就算今天,我从了古先生,可是我违背自己的情感从了他,我的幸福,我的爱情不够纯粹,终有一天我会后悔,他也痛苦,那个时候的伤害,远不止这些吧。”
杨护士忍不住点了点头,然而苏太太很现实,她说的话一针见血,“你讲的再多也没用,那是你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你看,你所谓的爱情,人家说放弃就放弃了,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接受,你这样的挣扎,于事无补。”
“所以,所以我要一个明明白白。”晴晓执拗地反驳她。
苏太太继续洗脑,“你不是要一个明明白白,你是想让自己彻底心死。阮小姐,我跟你无冤无仇,我帮不了你,当然也不会害你,你和我女儿差不多大小,倘若可以选择,我宁愿女儿放弃爱情,选择合适自己的男人,选择适合生存的生活。”
晴晓抬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她不愿同流合污,她坚信她的爱情,就是可以战胜生存的寂寞。
邹植被父亲安排处理上海的工作,他很不适应朝九晚五的生活,熬了一个星期就萌生退意,他怕柳敏之不高兴,所以回来的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路上,邹植买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他打算用这种方式哄敏之,因为敏之一心只想他继承父亲的产业,可是老家伙的身体还很好,他近两年根本不敢这么想。
反正老的熬不过年轻的,邹植每每都是用这句话敷衍了事。
看来,邹植还是不够了解敏之,她这样的女人,可不是一两句甜言蜜语,一枚戒子就能对付的女人。
车子驶入庄园,邹植下车后,由司机停入车库。
他紧握着礼品盒,憧憬等一下求婚的画面,想想也是幸福,他觉得上天待他不薄,听说最近金泽诚过得不太好,反观自己的生活,他简直可以上天了。
家里的女佣见到突然回来的邹少爷,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几个女佣匆匆打了招呼就走了,邹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名不正言不顺,他们时常私底下议论纷纷,反正也习惯了,等到他继承家业的那天,看他如何威风。
“怎么这么滑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