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至始至终都没有怪罪他们二人的意思,他裹紧身上的衣袍,拒绝道:“我是校尉官怎能触及军规呢,不喝酒了,”她又转身离去,“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这天气寒……”
她的言语有气无力。
“薛校尉是否身体有所不适?”百秀安忽问道。
薛瑾边往山下走边笑道:“我身子好着呢,练武之人哪儿有生病一说的?”
百秀安点了点头,但站在山头的狄云枫却开口道:“炼武虽强身健体,但武力未及天人境界一样会生病感冒,寒洲天气掺渗寒毒,若不重视被寒气入体,那可不就是普通风寒那么简单了。”
薛瑾停住脚步,她欲回首去瞧,可终究是没有动作,只道一句:“荒唐。”便继续走下山去。
狄云枫不紧不慢道:“若我没猜错,薛校尉已有好几天无法入眠,心火旺盛,易怒亦冲动,时而盗汗,口干舌燥,阴,液”
“够了够了!”薛瑾未等狄云枫说完忙出声打断道,她回首怒瞪着狄云枫,咎责道:“你又是哪个谁?听说话的语气很冲嘛!”
狄云枫苦涩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看看,我是不是说对了?你又动怒了……”
“我这……”薛瑾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只遣回山头,冲着狄云枫命令道:“小子,背过身来让我见见你究竟是何等傲色?”
狄云枫淡然道:“我看还是勿要转身得好,我不转身也能将你的病因找出并给你开药调理。”
百秀安在一旁叉着腰看戏,是不是映和一句:“薛校尉你要相信白,军医他是瀛洲出了名的妇科大夫,专为治各种疑难杂症。”
薛瑾怒呵道:“百秀安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狄云枫摇了摇头:“你看看你,又动怒了……”
百秀安苦笑道:“我当然记得薛校尉说过的话,倘若有人敢说出你的女儿身份便按军法处置……可是,当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谁会晓得?”
薛瑾指着狄云枫道:“你是眼瞎了么?看不见还有个他?!”
狄云枫摇头道:“白某专治各类妇科疾病,几十年的老手艺,我只用动耳听一听,用鼻子嗅一嗅,脉搏都不用摸,便晓得女人身体上出了什么毛病!由此,辨别你是一个女人很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