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七月凉城又到了飘雪的季节,她只好离开木王府到飞雪客栈等待来年开春雪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商囚的眼眶已有些泛红,这是不多见的,绝不多见的。
江城摇头道:“去飞雪客栈只不过近两年,据我所知她先前有病在身,只能一个人留在木王府,下雪时看雪,雪停时扫雪,算起来也有好几十年了。”
商囚闭上眼,两行热泪从眼角留下,这是很少见,绝少见的。他一生只流过两次泪,一次是听闻魏将军的死讯,另一次是当下。
爱上一个女人,的确会让一个男人改变很多。
“莫谈儿女情长,该谈家仇国恨。”
商囚眨了眨眼睛,说流三滴泪,他绝不会流下第四滴。
“家仇?”江城微微一笑,比夜中雪花儿还要动人,他原来也可以这么帅,他道:“我四海为家,若说家仇,那就多了去了,恨我的都死了,我恨的比恨我的还死的早,呵呵呵……”
他的笑声回荡在旧巷子里,七分喜悦中有三分忧愁。
只问无敌是多么寂寞?
商囚没心思开玩笑,家仇怕是天下都知道木王爷的龌龊事了,这个仇暂时无可报。
“江首领若没有家仇,那就来谈一谈国恨,”说到这儿,他真惬地望着江城,问:“江首领乃闻名天下的高手,愿不愿意为了国家而战?”
江城先望了一眼夜空中纷飞的细雪,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佩剑,目比金坚:“剑指江湖,山河飘雪,我愿意为真武而战,也愿意为真武而死!”
剑是江湖,江湖是家,剑在手行走江湖是侠,剑在手保家卫国是义!
江城乃义薄云天之大侠也!
商囚将所有的尊敬与激动都收敛在心里,道:“金仙堪比武巅,二者皆为决策输赢战局的关键,我虽不知具体敌情如何,但元界金仙的数量远远超过真武武巅……这是一场很艰难的仗,最重的担子便落在我们身上。”
江城的眉头紧皱,显然这是一个不小的问题。他道:“仙界地广人多,将修炼当做日常,成仙者自然居多;真武地界虽小,但各个子民都有血战到底之勇猛!仙界没有军队,更没有民族大义与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