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本来还想找出害死李老板一家的凶手,杀人要偿命,这是古训,但是那个杀人的,如果本来就是个死人呢只能把尸体一把火烧了让她不能再出来作恶,这个事也就这样过了。

    他满脸的失望,掩都掩不住。

    与他相反的是,村长好像死了一回又活了过来一样,看着躺在地上的张英芳,不顾廉耻地跑过来,“那小天师,我们把这个尸体埋了,我屋里就没得事了吧”他眼巴巴地看着魏时问,手互相搓着。

    魏时面无表情地把那些银针用符纸水冲洗着,银针在白皙的手指间若隐若现,魏宁似乎看到一个黑影子跟在魏时的脚边上,他眨了下眼,再看过去,那个黑影子又不见了,魏时边洗边不紧不慢地开口说,“事还没完。”

    村长吓了一跳,“不是人都死了,还没完”

    魏时抬头轻轻一笑,“人死了就完了的话,还要我在这里做什么”

    这话说的有道理,他这行当还不就是专门接触那些阴世人的,活人跟死人混杂在一起,因因果果,夹缠不清,不理清这条线,不到最后那一刻,谁说得清到底哪个才是祸根子哪个才是受害的哪个又是真无辜

    一阵阴风平地刮起,让人脚底生寒。

    村长他老婆一直跟在村长身边,从刚才大喊大叫之后就保持着沉默,旁观着事态,她好像也察觉到了一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时,她突然挨到了村长身边,手伸得笔直的,掐住了村长的脖子。

    “啊”村长的惨叫被扼在喉咙里,他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声,手拼命地掰着村长老婆的手,但是村长老婆的手跟铁钳子一样,箍得死紧,边掐他边大声“嘿嘿哈哈”的笑了起来,跟张英芳发出来的笑声一模一样。

    旁边还没走开的村里人吓了一跳,虽然眼前这一幕很是诡异,但是还是冲了上来,想用力扯开村长老婆的手,再不快点拉开,村长老婆就真要把村长给掐死,按理说,一个六十几岁的女人,力气是肯定比不过几个壮年男人的,但是村长老婆却突然间变得力大无穷,不管你怎么拉扯,怎么踢打,掐在村长脖子上的手还是纹丝不动。

    魏宁在旁边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这又是怎么了。

    难道村长老婆终于想清楚前后的关节,知道了每天对着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受不住打击发了疯如果真的是这样,倒也不奇怪。

    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眼看着村长喉咙里“咯咯咯”几声,手在空中无力的划拉几下,就要断气的时候,魏时一个箭步冲过来,噗的一声,一口符纸水就喷在了村长老婆的脸上。

    村长老婆凶狠的表情定了定,身边的人一看,赶紧拉开她,把村长从她手里救下来,村长跟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做死的咳嗽,魏宁冲着魏时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时还在看着村长老婆,头也不回地说,“走邪了呗,张英芳的魂回来了。”

    魏宁一听,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可没忘记张英芳还咬死他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