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舟惊得一口气直吊嗓子眼，身子下意识往后仰，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刺激，真的太刺激了，一睁眼一张漂亮到妖冶的脸就直怼脸前，差那么几厘米就要跟他来个嘴对嘴，牧舟二十多年来都没遭遇过这么大的刺激，心脏都有些受不住了。
猝不及防之下淡定面具也没来得及带上，他的神情瞬间就暴露无遗。
即使他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掩盖，也来不及了。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响了起来。
那人微冷的面容倏尔缓和，深邃的眼眸流动着熠熠光芒，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醒了？”他淡定地站直身子，双手随意地放进口袋，神情看不出有丝毫不对，“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
牧舟沉默几秒，看似平静地开口，只是内心仍带着些心悸。
他望着谢堔的眼睛，眼中隐约有波浪震荡。
现在应该还没到吃药时间，谢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睁眼就看到他，还凑这么前……
太可怕了，要不是知道谢堔不是个正常人，牧舟真的都觉得自己的清白都要不保了。
“对你有些不放心，所以医生过来看看。”谢堔勾起一丝淡到极点的弧度，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没想到你能平安睡到天亮，可喜可贺。”
“……谢谢医生关心。”牧舟无言，片刻也露出了个疏离的笑容，“谢医生应该挺忙的，你看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就不必耽误医生了。”
这话一出口，牧舟竟发现眼前这人的笑容消失了。
精致漂亮的眉宇重又覆上冬雪，只一目睹，就仿佛让他置身到了零下摄氏度的凛冬，不祥的预感即刻垄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