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欢这一病足足在家蔫儿了两天半。
直到第三天下午,她才恢复大半气色,能坐在化妆台前试最新款的豆沙色口红了。
镜子里的脸仍泛着些不健康的白。
但抹了口红之后,倒是把那缕未褪彻底的病色褪得一干二净。
宴欢对着镜子欣赏了几眼,觉得十分满意,接着她起身换好衣服,下楼。
家里又只剩她一个。
俞少殸只在头天她病得最重的时候照顾了她一天,剩余日子他依旧早出晚归去公司。
不过倒是安排了赵医生定时来给她量体温。
他能做到这种程度,这已经让宴欢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了,甚至还有两分感动。
狗男人还是偶尔能脱去“狗”这个字的!
宴欢在家病了几天,后遗症就是浑身筋骨酸软,光下个楼就累得喘气。
她本来是想去厨房倒杯水喝,可脚步却鬼使神差地转去了书房。
俞少殸有轻微洁癖和强迫症。
平日没事他就爱待在书房处理公司事务,没有他的允许,连宴欢都不许随意进出。
只不过宴欢骨子里就不是那种言听计从的主儿,这书房她早不知溜进去多少次了。
更何况眼下俞少殸不在。
宴欢推门而入,入眼便是整洁宽阔的书桌,一侧的书架上摆放了上百本宴欢看不懂名字的金融书目,靠近书架的沙发床被子几乎被叠成了豆腐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