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宗一听这声音,方醒过神来,又仔细看了看来人,只见来人身材并不算高,甚至有些瘦弱,虽然斗笠压得很低,却还是可以看得出他很年轻,似乎还不到二十岁,相貌也并无什么出奇之处。
不过,赵承宗却觉得他是自己生平所见最为可怕的一个人,因为刚才客栈里并不安静,而他与秦孤鸿的谈话声音也不算大,一个人就算耳力再敏锐,也不可能在屋外听清他们的谈话;但从他未进客栈时所说的那句话可以听出,他刚才显然是把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而他走进屋子里所展示的轻功更是骇人听闻,如果不是他手中拿着的那柄剑的话,赵承宗甚至会怀疑他根本不是人。
此时赵承宗已可以确定来人手中的必定是圣煌剑,因为这柄剑与传说中的一模一样,而这人也与传说中圣煌剑的传人没什么两样。只是赵承宗却不知他是为什么而来,刚才虽然听到了他那句话,但却没有听清,而就算是听清,他也不知道他要找的到底是谁。不过,他心里却希望来人找的是自己,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此时他对圣煌剑的好奇已盖住了对这柄剑的恐惧。
而就在这时,却听秦孤鸿道:“赵兄,你们都离开吧!”
赵承宗闻言,看了秦孤鸿一眼,又看了看面前的那个少年,道:“你让我走?”
那少年也看了秦孤鸿一眼,然后对赵承宗道:“我有些话要跟他说,请你们走开。”
赵承宗又看了看那少年,又看了看秦孤鸿,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站起身缓缓地向门口走去,那四个大汉见状,也颤栗地跟了上去。
而秦孤鸿的随从却没有走,虽然每个人的手心都沁出了冷汗,但却更靠近秦孤鸿了。秦孤鸿却道:“你们也跟着赵公子走吧!”
众青衣人闻言,不禁互相对望了一眼,又分别看了看秦孤鸿和那个少年,却仍是拿不定主意,其中一个青衣人道:“我们走了,公子您怎么办?”
秦孤鸿看了他一眼,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在金陵城等着,我会去找你们的。”
众青衣人闻听此言,只好也向客栈外走去。待众人都出了客栈,那少年便在赵承宗刚才坐过的地方坐了下去,看着秦孤鸿道:“想不到的你的‘仙君诀’已练到了这等境界,我倒险些未认出你来。”
秦孤鸿道:“可是你还是认出我来了,而且还看出我练了‘仙君诀’。”
那少年冷笑了两声,道:“你练什么武功与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会练这等邪术?”
秦孤鸿道:“武功没有正邪之分,邪恶的人即便练了名门正派的武功,一样不会做出什么好事来,而正人君子就算练了所谓的邪门武功,也不会作恶的。”
那少年闻言,不禁冷笑道:“如此说来,你是正人君子了?”
秦孤鸿道:“我虽然不敢妄称正人君子,但我也绝不是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