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楚闲意才发现自己昨晚在陆宴怀里睡了过去。
手指发酸,举起来似乎还微微发颤。他赶画时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昨晚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又羞又恼,眼中浮起水汽。
陆宴睁开眼,就看到这一幕,心里微微慌乱。
是不是他把人骗得太狠了?
陆宴掩饰地咳了一声,表示他醒了。
楚闲意本来趴在他怀里,听到声响立刻伸手擦了擦眼睛,小绵羊一样抬起脑袋,乖乖软软:“陆宴,你醒了?”
他坐起身,脸上还挂着晨起的红晕。浴衣不小心从肩膀滑落,露出洁白圆润的肩头。
那里还有一个淡粉的咬痕,是陆宴昨晚留下的。
他慌乱拉上浴衣,面上染着红霞,比窗外的更美。
楚闲意若无其事道:“你昨晚,不小心喝了于禁的酒,好像中药了。”
“你、你应该不记得了吧?”
小绵羊用那双黑亮的眼睛,忐忑小心地看着他。
陆宴说:“嗯,没什么印象了。”
楚闲意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我帮你解决了一下。”
他长睫微垂,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别扭地表现着不知从哪学来的大度洒脱,像个笨拙模仿大人的小孩,嫣红的唇开合:“大家都是男人,我们都别往心里去。”
陆宴勾了勾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楚闲意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