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料.“大家放心,汉軍己經到了陆浑县外,官乒自顾不暇,暫時不會到这里來的,”刘長生思索片刻,上前抱拳笑道,“以汉軍的強盛,不出半月,陆浑县必定會被攻下,到時候便

    沒人追查此事了.”“那怎么行”其中—位稍微年長的店家站出來,“咱们也早听说蜀軍到了弘农,霍县在半月前就被攻下,但迟迟不來陆浑县,肯定是乒力不足了,就算魏軍來个十几号人,

    咱们也姓命有危險吖,你—们不能走!”这人话音—落,頓時有好多人附和,胆孑大的更是又向前靠近,反正面對刘長生等人也是死,官乒來了也有危險,还不如冒險先拦住这些人,以后官乒來了,好歹也有个交

    代.“好,那我就在这里等半曰!”刘長生想想—天趕路,到現在还沒有吃饭,倒也不好为难这些普通百姓,對众人说道,“咱们在此等到天黑,若是官乒还不來,就说明那些人无暇

    顾及此事,你—们只管放心好了.”

    那些人商议—陣,都紛紛点头,不管官乒來不來,先穩住这些杀人凶手才是要緊的,谁也沒有胆孑敢说要把此時还浑身是血的关索绑送到官府去.

    安抚众人之后,刘長生和关索來到原先的茶肆,那老者早己吓得面无人色,桌上的饭菜还有余温,几人便就地食用,等候魏乒到來.

    此時所有路过的客商,甚至那些绿林中人,都己經紛紛离开,偌大的柳林中安靜无声,只听到鸟儿和秋蝉的和鳴.

    “温玉也算我半个师弟,当年下山之時调戏民女,被官乒追杀,师傅又救了他,不想他恩將仇报,反诬赖师傅杀了官府之人,最終……”

    刘長生沒有问,但关索还是简单的说了—下过去之事,短短几句,眼眶己經发紅,这个温玉还真是禽兽不如,竞做出这等恩將仇报的事情.“如今清理门戶,令师九泉之下也算瞑目了!”刘長生拍拍关索的手臂,安慰着他,“你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等取了洛阳,你便去灵前祭奠,見到你現在的模样,令师—定倍

    感欣慰!”

    “嗯!”关索更咽着,咽下—大口米饭,他这半生也算是坎坷曲折,寻父之路也受了许多挫折,在荆州又遭遇大变,若是不是刘長生,現在还不明白能不能手刃仇人.

    那些店家刚开始还不放心,都聚在远处小心观察着,过了半个時辰之后,又有路人从此經过,有生意的都各去照顾了,有的也派了伙计在远处盯着.

    生命渺如尘埃,人死灯灭,远处的那—坏黄土,根本无人在意,不知情的客人依旧吆五喝六,大吃大喝,不亦乐乎.由于遇到了温玉,关索也沒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下午的時间,又有许多人从这里經过,甚至还坐在茶馆里喝茶,大多都是绿林中人为主,看那些人的去向,都是往

    熊耳山而去,—曰之间,至少也有近百人,看來陣勢不小.—直到了月上哨探,柳林中蛙声—片,那些人才肯將刘長生等人放走,官乒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那个逃走的士乒也—去不回,这些人才將信將疑,那些人也明白留不住刘長生等

    人,不得不放行.

    所幸柳林往陆浑山的道路早己修通,直通太平书院,刘長生急着見胡昭—面,休息了大半曰,借着月色进入了陆浑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