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柏夜接过布,擦了擦自己面颊上的水渍。
袁妍笙摇头,“怎么样了?”
“该哭的哭,该笑的笑。生死有命,有什么不一样的?”柏夜语气淡漠,似是跟本没有将此次劫难放在心上。
“可他们死的冤枉……”袁妍笙话到此处忽地止住。再说下去便似触到对面人的软肋。
柏夜将干布放到了桌面之上,侧目看了一眼袁妍笙,这冷目她并非第一回见,可不知为何,这次却看的人心里生凉。
“你若再如此言语,怕只会回到以前的年月。”柏夜沉声说道。
袁妍笙闭开他眼睛,垂下目光,疾步走到衣柜门前,选了几件衣服交与了柏夜,“我先出去……”
柏夜抬眉,竖起一指抵在了袁妍笙的唇中,暗嘘了一声,“你说不敢看我身上的疤,可往后日子还长,你白日烛夜都不敢看,也不是办法,也有诸多不方便。”
袁妍笙愣了下,而后拿起了他手上的衣服,“说的是,今日我来给您穿。”
她说着,便抬手解下了他系着的衣带,将衣衫褪去,数道伤疤落到她的眼帘之中,她忽地别过眼睛,“这伤疤如此深,想毕以前是受了不少苦。伤口本来就深,这下沾了水,若是不上些药定会更严重。我去拿些药过来。”
袁妍笙说完,便又将衣衫放到了椅子上,匆忙走出了门外。她脚步急促,并没有注意到门后藏着的一人。
柏夜拾起了其中一件干衣,披到了身上,且听门后传来阵细微脚步声,这才将心稍放下来。
——
柏夙站在一棵红叶树下,看着眼前的人,她的疯癫之状不由让柏夙吃了一惊。
“不要过来。别让她伤了你。”柏夙想上去帮大块头将女子困住,可被他一声喝住。
大块头双手钳住女子,将之带进了屋中,将之她双手双脚全绑了起,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柏姑娘,进来吧。”
柏夙点头进了门,“没想到嫂子病的不轻。你给她看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