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梅被她的描述吓哭,“医生这不是说有可能治愈吗?”
“百分之十的可能啊。”黎烟说。
她拿回手机,上面和医生的对话她已经看了很多遍了,每个字都烙在心里,睡梦中可能都不会忘记。
“非要做手术吗?”黎玉梅问,“你之前不也一直在吃药吗?吃药慢慢治疗不行吗?”
黎烟摇头。
当初没有说全的实话此刻再也没有精力继续瞒下去。
时限越近,她越无法承受,也越害怕孤独。
“你不要太……”黎烟看着玉梅通红的眼眶有些说不下去。她为了缓解自己的恐惧,拉黎玉梅和她一起承担,是不是太自私了?
黎玉梅看出她的犹豫,握住她的双手坚定道:“说吧,不管结果多坏,我都会陪你一起。”
深吐一口气,黎烟缓缓开口,如同刽子手高高抬起锃亮的鬼头刀,却又缓慢落下,不给个痛快。
黎玉梅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住,透不过气。
“不做手术靠吃药的话,最多也就两年,而且病情恶化得比预想得快,现在可能一年不到了吧。”
真正从黎烟嘴里听到一年都不到时,一瞬间,黎玉梅心脏骤停。
眼泪刷地流下来,鼻尖泛酸让她开口说话都费力。。
她吸了下鼻子,望着黎烟年轻秀丽的面庞,忍不住难过地说:“可你才二十四啊……”
“我生日大,再有半个月就到了。二十五岁,长命百岁完成了四分之一,亲情、爱情、友情都体验过,钱赚的也够了,其实走也没多大遗憾……”
黎玉梅泣不成声,听不下去她遗言一般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