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想法,黎玉梅试图劝道:“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傅总当时不是看见你不舒服了吗,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头疼,也挺吓人的。”

    “我是演员,到现在记得最深的一句话就是,‘保持敏感,共情是一项不可多得的能力,更是天赋’。”黎烟笃定道,“他看向我时,目光没有聚焦,就像透过我看其他人一样。”

    “谁没个前任呢,现在和以后是你就够了呀。”黎玉梅试图劝道。

    “如果我是那个女人的替身呢?”黎烟反问。

    “……”

    有前任和是前任替身,完全是两个概念。

    黎玉梅设身处地幻想,确实无法原谅后一种情况。

    替身意味着她都没有被当成人来看,只是一个物品,替代品。

    在白月光前任离开时充当安慰剂,等白月光回来就弃之如履。

    黎玉梅想了想,还是觉得傅绍元人模人样,不像干这么缺德事的人,弱弱辩驳道:“替身这不都是电视的情节,现实里哪有这么狗血的事……”

    “邀请我做女主角,合同无条件偏向我,事无巨细的安排,忙得要死还来探班,认识没多久深情告白……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爱。”黎烟细数,只觉得往常说不通的地方都指向一个共同的解释。

    她找不到其他借口为傅绍元洗白,只能拖延到结果出来那一天,无法再自我欺瞒。

    黎玉梅就像住在她心里的小人,把所有偏向傅绍元的解释都说了一遍,让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再次动摇。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疲倦道:“谈恋爱真他妈累啊……”

    不只是恋爱,今晚得知的消息没有一个是好的。话题太沉重,黎玉梅笑容都装不出,看到黎烟的脸,压不住地从心底冒出难过,眼泪跟着往外涌。

    鼻涕眼泪一大把,狼狈可怜。

    黎烟看不下去,擦脚起身,递给她卫生纸,又抱了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