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守门的是雷家御风、御火两兄弟,是曾靖在那边平乱的时候收在麾下的,身形奇壮、力大无穷!在南边时凭着一身蛮力也占了几个山头称王,后来被曾靖降服,倒是出奇的忠心耿耿。
他们二人不认得忘忧,只因那日曾靖交代了一句要守好门户,因此便一心一意地“守好”,一个人也不放进来。才逼得忘忧只好另寻它路进府。因此才无人通传,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可他二人如此,也是因为将曾靖交代的话当做极重要的事情去做。因此后来曾靖问清楚了也不便责罚,只能怪自己明明知道他二人心眼不活络,却不多嘱咐两句。
事已至此,再去找原因也已经来不及了。曾靖现在只想怎么样能见到忘忧好跟她解释清楚当天的事情。秉持着先礼后兵的原则,曾靖先在相府外面驻守了两日,天天一大早到门口,晚上宵禁才回。
他觉得忘忧不可能整天在相府里闷着的,总要出来买东西或者办事情,只要他等到了,就可以好好将那天的事情解释一番。
可是居然一连好几天,忘忧真的没有出来过。就连他照例送陈相去茶花山庄汇报事情,堂而皇之的走进相府,都没见到人影。
无法,不能走君之之路只好耍些小手段。于是凭借自己武艺高强,玩起了老把戏,飞檐走壁进入相府,直达朝阳坞。
可是曾靖悲催地发现,忘忧好像对他这一招早有预料。居然搬到正房和明珠住在了一起,出出入入形影不离。这下好了,即便他不避嫌愿意继续盯着朝阳坞找空子,卫珽也不答应。
明珠是谁?那可是卫珽看上的姑娘。虽说他是要去盯着忘忧,可是连带着将明珠的一举一动也看在眼下,小姐院子里有多少男人不能看的事情?他这么盯下去,卫珽非挖了他眼珠子不可。
所以,不出所料的,在他盯了朝阳坞两天以后,卫珽找上了门。
“你这几天干嘛了?”卫珽不客气,开门见山!
“没干什么。”曾靖死不承认。
“怎么,全上京都觉得小爷是个只会风花雪月的闲散王爷,所以连你也这么认为了?”
“不然呢?”曾靖连眼睛都不抬,只管拿着笔在案前题字。
平时他是不爱写字的,这种舞文弄墨的事情向来是卫珽的专利。只是这段时间,他付出的所有跟忘忧缓和关系的努力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他这心里实在慌的很,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让内心安静平稳一些。
“曾校尉!”
……啧,连名字都不叫了,姓氏加上官阶的叫法,代表对方真的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