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味在他齿间辗转,鲜红色沾染上他的薄唇,她蹙起眉头,似乎是想推开他。
但她不光没有推动他,反而令他的眸光更加阴鸷,动作也添上几分狠戾之色。
容上嫌她挥舞的双臂太过碍事,隔着那半褪的白袍,他用衿带绑住了她的一双手腕。
他第一次感觉到神力的不便。
为了防止他不小心接触到她的皮肤,他只能时刻保持理智,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总归是不尽人意,给人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他总算有些理解,为何神女会为了和东皇三太子在一起,选择堕下神格,抽离神力。
也不知是因为缓解过一次,还是因为唇间传来的刺痛太猛烈,虞蒸蒸似乎清醒了一些。
她眸光迷惘,有些搞不懂自己哪里惹到了面前的男人:“疼……”
容上听到她绵软的嗓音,长眸微微抬起,他的动作顿了顿,冰冷的眸光缓和了些。
他骨骼分明的手掌撑在美人榻上,薄唇覆在她耳边:“我是谁?”
没有自称,他说的是‘我’。
他的嗓音微沉,带着些蛊惑,仿佛恶魔在耳边低语。
虞蒸蒸并未完全清醒,她双眼朦胧,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的眼里只有他身上的白袍,她唇瓣微微张合,似乎还有些疑惑:“大师兄?”
对于这个答案,容上是不满意的。
她不知道他就是她的大师兄,所以大师兄和萧玉清,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若非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她如果喊得是萧玉清,今晚上她就得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