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自下山,居然还敢写信来……”玉海棠冷笑道,“不管他是给我预警,还是知道些什么,都不能威胁到我。师兄,你也别太信裴元的话,我玉家向来做事坦荡,没什么不能被别人知道,或是怕人知道。”
她对裴元还有气,只要身上的伤还在,她就一天不能忘记。
之前图的事,他倒是将自己撇了干净。
何况这次裴元下山,琏官是跟着一道走的。这对师兄妹,走了还盯着她玉家,真以为她会怕吗?真是可笑!
崔雨明显也想到前情,后知后觉,他似乎不该掺和到这件事当中:“我知道了师妹,那你好好歇着养伤,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玉海棠让他留步:“师兄,他的信,你可否留下,我想亲自看看……”
裴元的信不长,寥寥数字,似是而非,东拉西扯,生怕收信的人不知道他别有用心。
侍女白棋侍奉一旁,没看明白:“他对姑娘,难道还有情谊?这样纠纠缠缠,还有完没完了。”
都分开了,下山了,居然还眼巴巴拐着弯送信来。
玉海棠将看过的信折好,表情难得一脸凝重:“不管他有无情谊,这份信都不能落在别人手上让人知道了去……白棋,叫个可靠的人,将信亲自送到我姑姑手上。”
她的姑姑玉琳琅,是现任玉家的掌权人。
这信什么意思,姑姑一定知晓的,要怎么办,她也一定知道。
齐遇睡醒后,就赶着驴车进城,不多时就带了七八个人回来。
几个人搭手一起收拾了足足两日,将整座宅子重新再清理,直至几净明亮,野草除尽。屋里其他损坏的东西一并缝缝补补、重新组钉,全部都整理地完好便利。
送走那几人,琏官给齐遇烧了一锅热水,让他好生再躺一日。
从昏睡中醒来,天已经黑了。
齐遇起身出房门,一眼就看到琏官正坐在对面屋顶上,不知道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