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欣摇摇头，她其实想起来了，确实是王老师提意的，因为她说她害怕，她说她不想离开学校，然后王老师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用石头给她垒了一个坟，之后她就是白天沉睡，晚上发疯。
现在想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清醒的思考过问题，变成鬼这么多年，似乎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现在向来几乎没有什么记忆。
难道说，真的是王老师？
佟淮安抚了刘梦欣，转头看向秦云：“你这两年一直在宿舍，应该和王老师见过吧？有没有觉得王老师有什么不一样吗？”
秦云皱着眉回忆，她肯定是见过的，记忆中王老师好像永远都很平静，温和地看着她，即使她出言不逊，用各种手段逼她交出刘梦欣，也不生气。
秦云这样说给众人听，众人看着佟淮，看她怎么反应。
结果佟淮一个深呼吸过后，摇头说：“那就确定了，就是她。”
四只鬼倒吸一口冷气。
佟淮快速解释：“按你的说法，王老师见你的时候是不害怕的，可一个普通老师见到孤魂怎么会不害怕？再说，你都变成鬼了，怎么厉害的技能，对付一个普通人，居然仅仅是不生气，而不是害怕，这说明什么，说明王老师有对付你们的手段。”
季老师闻言脸上都是挣扎，其余三只鬼倒是立刻就信了。
季老师艰难地反驳：“那，那她做这些事总要有个原因吧，不可能死了这么多人都没有个原原因，难道就是为了升个职？她对小季那么好……”
佟淮直接打断道：“她并没有做什么不是吗？小季被那个人渣骚扰，她并没有做什么，她和我的交易也仅仅是让王扬鹏给刘梦欣道歉，并没有要求解决他骚扰小季的问题。”
季老师实在是滤镜太厚，并且长期对王丽娟有一种粉丝看偶像的崇拜，不肯相信自己真的信错了人。
佟淮：“她其实并不想将地点告诉我，所以提出了那个很不好解决的难题，解决骚扰问题是我自己的决定，而你被唤醒也是因为我借助了秦云的力量。另外，我还是希望你记起来，如果你没有醒来，如果我没有帮小季，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季老师听到这里，立刻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瞳孔猛缩。
是了，如果按照原本的轨迹，忍受不了王扬鹏的小季会和他玉石俱焚，之后她就会苏醒，然后……
“然后你们就又变成鬼魂。”佟淮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