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水流声很大,经过常年训练的罗垚还是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他肩背的肌肉紧了起来,做好了随时搏击的准备。
过了几秒钟,罗垚的肌肉又松弛下来,伸手调小了花洒的水流。
他刚刚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息,随后是衣服裤子被甩到一边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温暖的身体靠在他的身后,伸手抱住了他。
“你又欺负他了?”那个人问。
罗垚头垂地更低。
“他迟早会杀了你。”那个人侧脸贴着罗垚的背。
“我不那样,你会来吗?”罗垚回头,唇刚好贴在那个人的额角。
“狡辩。”那个人温顺地更往前凑了一些,“你这个水好凉。”
罗垚把花洒龙头往左掰了一点,自己移到水柱外面,扶住身后那个人的肩膀把他放进水里,“暖和了?”
“嗯,这样挺暖和,谢谢罗队。”那个人站在腾起的水雾中笑起来,眼尾耷下来一点,像某种大型犬类。
罗垚背靠墙壁,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老吴跟你说什么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那个人伸手摁了一掌心的乳白色沐浴液,冲罗垚扬扬下巴,“弄多了,你要不要?”
“不要,”罗垚摇头,“我洗完了。”
“哦。”那个人应了一声,把沐浴液往自己身上抹,不一会儿就把自己抹成了一个全身堆满白色泡沫的大雪人。
罗垚看着他“哈哈哈”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要你帮我分一点都不愿意。”那个人语气里带了点嗔怪,“刚才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我?”
“我去刚果,他去澳大利亚。”罗垚止住笑,从毛巾架上抓了条浴巾把自己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