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羡卿一时有些不能理解他的占有欲。可后来她转念又一想,若有个女子横插一脚,妄想和她公平竞争信璨,她一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充分发挥自身条件,在信璨面前表现自……算了,还是麻袋一套,扔洛河里吧!

    敢和她抢人!

    这份豁然开朗,二人临近祁府告了别。信璨自有信家一番事务待规整,而文羡卿,则捧着一坛好不容易让来的青梅酒,美滋滋地哼着小曲往内室走。

    可这刚走半程,就被管家拦了路。无他,祁唯回来了。

    就在文羡卿感慨偌大了京都怎的这般小,正午的消息不到半刻钟就传了遍,祁唯不待她自己自觉,自己先找了过来。

    见到他的身影出现在月门口,文羡卿反射性的将那白瓷瓶将身后一藏。

    毫无疑问的,祁唯瞧见了。

    这般瞧见了还不算,祁唯约莫有些气,话里都带着轻讽:“你还挺潇洒。”

    文羡卿吞了吞口水,乖觉的将瓶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不用多说,祁唯定是知道了,不仅知道了,还特意匆匆赶回来。只是不知此番回来,是像信珩那般护短,还是来问罪。

    看眼前这样,应该是来诘问她的。

    文羡卿将管家三言两语送走了,祁唯倒不急,把玩着那只瓶子,有一搭没有一搭地轻点着石桌。

    文羡卿看着那只左右乱颤的瓶子,觉得自己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都跟着其中酒一般,晃荡不安。

    她决定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祁大哥——”拖长的尾音,祁唯着实停顿了一下。

    将脸面一并抛到洛河去的文羡卿,能屈能伸地掐着嗓子软糯糯地撒着娇,着实也将自己颤了颤:“我真没有招惹是非,祁大哥还不知道我吗,我有这么不知好歹吗?我这么懒的一个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前那些糟心的事已经得了教训。可我总不能不出门吧。况且这次是真的旁人来找事,我躲不及,才闹的这一出。”

    祁唯当然也晓得,可他还是气。任谁的妹妹在外讨不着便宜,还不听规劝,心里总会憋着火。方才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已将他对文羡卿的恼撒了大半,而如今,只剩下对自己的懊恼以及对现状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