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制柠檬时，用甘甜的蜜浸渍，封存半月。待开封时，受到蜂蜜诱惑咬上一口，酸涩立刻刺激味蕾。不管腌得多久，仍盖不住苦涩。
“顾晚樱，不许躲着我，”
“骗子，”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气鼓鼓甩开要抓住她的手，拼命逃掉，心里骂着身后人。
回到教室越想越恼，干脆趴在课桌上，将头深深埋进胳膊里。
路离拉开前桌的椅子，身子向后坐，拿着扇子边扇边哄，“顾同学，你听我说，把头抬起来，大热天捂中暑了，”
“不要叫我，你跟齐墨一样都是大骗子，都要离开我，”女孩儿闻言委屈地回复，又往墙角挪动。
“……对不起，”看越发埋地深的头，他的眼睛暗了下来，愧疚与无可奈何布满双眸，“我知道之前答应过，但……”
“骗子，不是说好一起留在s市吗，还说一起考s大，”一提到痛点，女孩儿猛然仰起脸，带着哭腔骂他。
“……对不起，”路离趴轻轻趴到桌子上，嗓音沉重道着歉。
“你走开，不要凑过来，”见他也趴下，又躲开一点，“讨厌，说对不起也没用，”
“可以讨厌，但别哭，也不要躲开，好不好？”他趴在她对面，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抚。
此前无数次构想过，主动说的情形，结果多少有点不忍心与愧疚。
他怕她不原谅，怕她一个人哭。躲在角落里数落他，强行为他的离开找自欺欺人的理由。
情愿安静听她骂自己，骂痛快，不必隐藏情绪。
窗外飘来的微风，轻轻扫过趴在同一张课桌上的人。
“我也不是不让你去，但我就是难过，舍不得，就是想矫情地哭一下，这样到时候就不会那么伤心，”
“好，”听着她弱弱的说，声线委屈，却但点释然的样子。平静而耐心地回复，“那不要捂着脸了，捂出痱子就不好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