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河流不复存在,人们居住的痕迹完全消失。好像这里从来都只有他们两人一样。
难不成霍马还是不信任陌生人,所以连夜带着族人离开了么,伊塔洛斯走过空旷的通道时暗自思索,可是,他们房间里的鲜花也消失了。
郁封说,那些花是霍马族里的孩子们送的。他们不常见到外人,所以孩子们对他很感兴趣。
倒是不怕生,也不知道他这个支配者见着童稚的孩子会不会露出一点笑。
话又说回来,即便如此,他们也没必要大费周章把鲜花取走,更何况他们进入房间,他与他的支配者都能感知到。
直走,然后往右转,这是长老的房间。伊塔洛斯推开门,垫在石床上的干草不见了,上面落满灰尘。
然后,他看见椅子上有一小堆白色粉末。伊塔洛斯没停留,他又来到另一个房间,这里住的是两个孩子与一位母亲,所以他在石床上看见了三堆粉末。
这样啊。伊塔洛斯明白了。
他们没走呢,所有人都好好的在这儿呢。
这些人害怕遇见浮影,历经千辛万苦也要去到卡西诺,殊不知,他们早就成为所惧怕中的一物了。
伊塔洛斯有些期待支配者知晓这个消息时的反应。
郁封正在涂抹第二次药膏,眉头微皱,望着指尖一点红色,颇有对药膏散发的味道愈加不满的意思。他前一次的颜色还留在皮肤上未褪去,好像永远也褪不去,无时无刻不在流血似的。让人想试试那颜色是否真的无法擦拭掉。
伊塔洛斯进门时,恰好看见他嫌弃又烦躁的模样,只一眼,对方就恢复平常。
他的支配一向胆大肆意,有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意思,在这一点上,伊塔洛斯也猜不透他具体在想什么。
那双眼睛在他进来后便一直追寻他,睨视着,眼珠上倾。
像是个等待仆从禀告消息的老爷,理直气壮。
“会疼么?”他没有立即告诉对方,而是问了一句郁封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