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又何必如此!”
眼前的一幕令白君大惊失色,快速的示意门口的随从去拿医药箱,自己则挡在了男人的身前,整个人犹如老母鸡护崽一般。
四周一片安静,唯有脚步声落地可闻,三人互相面对着,却没有一个人先于打破沉静。
赵如意抚了一把头发,长眸扫了一眼面前的高霂,他垂着眼帘,一声不吭,眉宇之间染着疲惫,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动作,任由额头上的血慢慢流下。
“我何必如此,你看看你们把这国内搅合成什么样子了,好一个天翻地覆,风波骤起啊!”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以此先压住心中无尽的怒火,这把火先不急着烧起来,眼前的这一切才是最关键最迫切的。
“小七,我从未想过,你会因为一个女人,如此大动干戈,差一步就要连根拔起我苦心布局在这里的一切。”
这可真是她养的好儿子啊,多年的苦心孤诣,差一丝便断了数年的蛰伏,她此刻一字一句的质问,才是发怒的源头。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是图个新鲜感,顺手玩玩而已。”
顿了顿,赵如意擦肩而过两个男人间,落座于沙发上,从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轻柔的擦拭着自己洁白如玉的手,眼中表情深而隐蔽,她的这双手上看不到岁月赐予在身上的任何痕迹,她一如当初那般,拥有着不符合当下年龄的少女感,只是,容颜未老,却身心俱疲。
“这么多年,我一手支撑着西雅图高氏,是为了有一天,助力你建成自己的王国。”
想了想,面色里不由带着一丝感慨的意味,事实却向赵如意证明,她错了,错看了自己的手腕,也算错了自己的儿子。
白君皱着眉头,半分心思都不在赵如意的话里意思中,内心焦急的看着远远走过来的随从,快速上前接过医药箱,示意高霂坐到沙发去清理伤口。
“想不到,你竟是一个痴情种,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兴师动众,你这是准备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要叫他们的枪口一致对向你,如此冲动,不堪一击,我怎会生了你这个东西!”
高霂向后撑着手,微微眯起双眼,任由白君为自己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伤口,面色如常,似乎无论自己的母亲说什么,他都不为所动。
“罢了,就算你要救她一个人,赔上所有,我也不阻拦你。”
顿了顿,赵如意目光直指着男人的脸上,话语间似有松动,可眼底却划过一丝杀意:“这一次,我会让你看到什么是真正的教训,就算你这次救回她,下一次我也会让她跌入深渊,无可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