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蓬莱仙君气窄,为人睚眦必报。如今为了报复,就算在酒中下药也不无可能。

    蓬莱仙君催问:“怎么不喝?莫非,我鸿蒙山的酒水,入不得清徽法眼?”

    凌清越举杯道:“蓬莱仙君误会了,我有伤在身,不宜饮酒。”

    此人喜怒无常,变脸比翻书还快。而如今,他们人在屋檐下,又理亏,少不得应一应场面。

    “这一杯,也只能浅饮一口。”

    说罢,凌清越只用唇畔抿了抿酒水。

    蓬莱仙君并不勉强,眼见他碰了酒杯,顿时眉开眼笑:“我是讲道理的人,你肯给个面子,我就满意了。”

    说罢,他自行满饮一整杯。

    凌清越见他满饮,心下稍安。

    而后,二人又聊了三五句,蓬莱仙君命人送凌清越往言昭处。

    蓬莱仙君促狭笑道:“我晓得,清徽一定十分挂怀徒弟。”

    凌清越被戳中心思,却不承认:“不过一百八十鞭,他有功法护体,定无大碍。”

    蓬莱仙君任其否认,笑而不语,一路送行。

    待凌清越走远,他才嘀咕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药更灵。”

    小童为凌清越引路,直至言昭所宿之处。

    凌清越站在廊下一看,暗道,蓬莱仙君的心思,果真捉摸不透。

    绿瓦白墙竹桥水榭,偶有山风拂过,舞起重重绯色幔帐。这等好地方,竟用来招待窃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