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一听到缔紫蓝要自己抽她,靳玉馨整个人都不好了,女帝是最尊贵之躯,谁有这个命去伤害她。靳玉馨跪在地上请缔紫蓝收回成命。不止是靳玉馨一人,旁边作为见证人之一的都将军吓得可不敢嬉皮笑脸,跟着一同跪下。另外一边的男主子们跟着哗啦啦跪下一片,除了鄢凤君。
鄢凤君本人也不好受,她已经看见自己的小女儿被惩罚了,如今还要看着她的另外一个女儿为了他而甘愿责罚,他这个做父亲的心,怎能不疼。握着帕子的那只手泛白。
缔紫蓝站在那里,看着靳玉馨:“靳相,朕犯错,您作为朕的师傅,是最有这个权利来责罚朕的。若是您不肯,那么朕就等着。”缔紫蓝态度坚定。刚才缔连姬都被抽的晕过去了,而缔紫蓝不过十岁,她的力气又怎能与成年人靳玉馨相比。
靳玉馨跪着战战巍巍地爬到了缔紫蓝的面前。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是要折寿的,她!她怎敢。靳玉馨颤抖着闭着眼,不敢接过那荆藤。
“陛下若犯了错,理应臣也一同责罚。还请陛下准许。”靳玉馨低下头,隐忍着向缔紫蓝请求。
“靳相不起,朕也不走。”缔紫蓝淡淡地闭上眼,整个人就那么干耗着。
所有人跪着,缔紫蓝和鄢凤君站着,火辣辣的阳光,照着就让人犯晕,缔紫蓝小脸都晒红了,她依旧站在那里。跪着的其他人的手放在青石板上,自然手心被烫坏了,那又如何。鄢凤君看着那纤细的人影,鼻尖酸涩得不行。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看着烈日中纤细的长女。被他忽视了的记忆重现在他的眼前。这个孩子她从小就经历了宫中的阴谋阳谋。明明自己要保护她的,到头来,却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而受这无辜的罪。
鄢凤君看着固执的女儿,胸口的那阵阵疼痛让他那眼中的泪要落下。是的,缔紫蓝和缔连姬一般大,怎能说缔连姬年幼不懂事。可两人分别被不同的人教育,鄢凤君何尝不知道小女儿被自己宠坏了。
罢了。
鄢凤君眼球一翻,在周围的呼喊声中晕了过去,打断了缔紫蓝与靳玉馨、都将军的僵持。缔紫蓝见鄢凤君都用装晕来转移注意力,她也不再继续。缔紫蓝想要表达的,想必鄢凤君已经知道了。缔紫蓝走到靳玉馨和都将军的面前,逐一将她们扶起来。她注意到她们的手心都已经被青石板给烫伤了,对于这两位忠臣,缔紫蓝是幸运的。
旁边的豆豆在看见缔紫蓝微微外露的表情后,连忙让人去准备烫伤药。而后赶在这两位大人离开宫前将药膏送到她们的手中。豆豆小心翼翼地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刚刚踏入殿门便看见直勾勾望着她的缔紫蓝。豆豆猛地一慌,直接跪在了门口。
“你倒是很能够猜我的心思呢。”缔紫蓝看着豆豆,淡淡地开口。视线放在那个跪在地上发抖的豆豆身上。
“陛下饶命。”豆豆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起来吧,下不为例。还不滚过来研磨。”缔紫蓝走到书案旁,坐下,拿起堆放在那里的少了很多的奏
折。豆豆打了一个哆嗦,连忙爬起来讨好地站在缔紫蓝的身边,拿起墨条沾了点睡速速开始为缔紫蓝研磨。多亏了上次的奏折事件,现在留下来的,一般都是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且每位大臣的奏折也学会了言简意赅。
鄢凤君在凤君殿苏醒的时候,不少男侍正在身边侍奉,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姬树棠、都鹤亭、廖子黎。他们三个就是后宫中的奇葩,深居简出,而且其中两位还是缔紫蓝特别关照鄢凤君的。
鄢凤君岂是真病了,他只是为了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才出此下策,这不,没看见缔紫蓝出都没出现嘛!这些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的男侍们,鄢凤君挥挥手便让他们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