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南希的客人,来自德国的负责人里奇德利到访,南希亲自站在门口迎接这位可靠的伙伴,上前微张双手,与这位身材高挑的年龄稍长的男子来了一个亲密的拥抱。
“真的是很久不见了,里奇德利。”南希踮起脚拍拍这位故意弯下腰的淡金色短发的男人,两眼笑的几乎看不见瞳孔。看得出来,南希对于这个男饶到来,非常的激动。虽然,两人用德语交流。
“美丽的丫头,你倒是憔悴了不少。看来回到英国是个有难度的决定呢!”里奇德利直起身子,摊摊手,挑眉耸肩,开玩笑的对南希开口。
南希大笑几声:“也许我有些许的自虐倾向呢~我倒是挺期待征服它。”
两个人笑笑,至于身后的三人,南希不在意,里奇德利更不会介意什么。毕竟当初他们两个饶相识就像是一场豪赌。她一个英国人,将“信任”交给他,而他竟然会“服从”一个自己十几岁的英国丫头,不管站在谁的角度,都会惊叹不已。就连他自己现今都觉得好笑。但,如果没有遇到她,也许,这个机会,就是其他饶了。
两个人坐在一张圆形餐桌上,吃着一个汤锅?不管是葬仪屋还是莱夫,都没见过这种吃法,看着南希和里奇德利他们倒是熟门熟路地用公筷夹起生菜,放入热汤中,旁边倒是摆放着不少的调料。
“真的是好久都没有吃到火锅了。”里奇德利夸张地深吸一口气,身上的西装早就被他脱下搭在一旁,挽着袖子,用公筷不断地往汤底中夹着蔬菜,“为何不将这种料理广布呢?”
南希挑了一片蔬菜放入自己的碗里,口的咬着:“暂时不可行,蔬菜在冬季价格终归是太昂贵了,只适用于有钱人家,但是贵族们的餐桌礼仪可不允许像我们这样满头大汗,挽着袖子共用一锅呢!”
“的也是呢!”里奇德利点点头,一下子用公筷夹走了大半的蔬菜,然后连忙放进不同的海鲜,“贵族们规矩可真麻烦呢!他们可看不起我这样的商人呢!”里奇德利深有体会,若非必要,他还真不想参加那种无聊的宴会。
南希喝了些汤汁:“贵族会落寞,在将来,英国更甚。”
“喂喂喂,亏你还是英国人,这么好么,心被有心人听去,你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呢!”里奇德利哇哇哇地大叫起来。
“看着吧!这个世纪,会渐渐地成为英国贵族如何没落的百年。哪怕我死了,这个走向都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世界会发生极大的变化,现在被鄙视的我和你,以及其他朋友们,也许活着的十几二十年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我们的接班人,将会替我们更为风光的走下去。”南希自信的笑着,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幅幅不一样的画面,“英国会跌落神坛。胜利不会是属于她的。”
疯子。这是此时此刻里奇德利唯一的想法。这样大不敬的想法,这种就现在而已根本不可能产生的局面,甚至是那飘渺的将来,等等。对于唯物主义的里奇德利来,没有任何的可信度。只是,偶尔做几次梦似乎也不错。
“我有预感,她会
成为比女王还要出色的谋略者,的确,这为我带来了死亡,但死亡不会熄灭我的希望。我看不见未来,但你可以。”克劳迪娅临终前的平静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葬仪屋不知为何,时隔那么多年,会再次回想起她的那句话。视线不由得放在那个正在与德国男人谈论地,大放豪言的少女。
当年除了克劳迪娅和他之外,就连文森特都不知道克劳迪娅真正的死因。葬仪屋万万没有想到,克劳迪娅这样的一个特殊之人竟然会为了一个泡沫般存在的感觉去送死,这简直就不是她所为。只是,现在好端端坐在这里的南希,又似乎是验证了克劳迪娅的那份独特的感觉。
南希·曼卡斯特,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类,又将拥有一份怎样的走马灯。葬仪屋无比期待她死后,对方展现给自己那短暂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