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房间里你可以孤独可以悲伤可以在雨中拉肖邦,但这股子孤独劲太外放了那妥妥的就会成了别人眼里的中二病晚期。
但事实上,你从出生那一刻起似乎就被老天爷钦定了要一辈子活在别人的眼里。
你要为了别人的评价而活。
甚至死后说不定也得看夫家的安排,看他们是否会把你葬在夫家家族的墓里,可其实你比较希望有人能把你的骨灰带到海边去一把撒了。
那样多干净。
然而梦一醒,你他妈的又得去陪笑。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羡慕你住城堡有仆役、还有大提琴说买就买的财力,你都觉得自己人生烂到了底。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你望着面前的神道爱之介,忽然笑了起来。
庆贺吧。
——这个发烂的世界里,突然多了一个陪你等死的人。
你笑得更灿烂,连眼睛也弯起来。盛着洒进来的月光,真切极了。
可神道爱之介嘴角挂着的轻薄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被抹去了。
他面色冰冷地望着你,一脸的“我不把你当姑妈你也别想把我当侄子”的叛逆,看上去一点也不乖。
你五指作梳整理了一下头发,捡起掉在台阶上的围肩重新拢在手臂间,施施然站起身。你现在只想去码头搞点薯——哦不,你现在只想去厨房搞点餐包炼乳小饼干。
你想走,有人却想不让你走。
有人钳住了你的上臂,你抬眼看向他,轻声问:“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