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将银叉放在空无一物,尚残留着些许蜜汁的空碟中,冷嗤道:“你管他们?还用得着真情实感为他们生气?就当狗叫就是了。”
“如你所说,当初我入宫,真的是一分助力都没得着,后来封嫔,也是因着我是皇长子生母,又出身大姓,资历也够,和他们也就那么一丢丢的关系,倒像是我求着他们,欠了他们的一般。”
她翻个白眼,“我姓叶赫那拉,不是因为他们长房,而是因为我父亲姓叶赫那拉,切!”
若是旁人在这儿,只怕会吃惊于,惠嫔竟是对纳兰一族不满已久,而且,双方隐隐不和。
“再是不满,他们也得给我憋着,想再送一个入宫,除非我死,否则别想坐上高位,但我是皇长子生母,他们敢做什么?还不得靠着我儿?”
想到这儿,惠嫔只觉志得意满,扬眉吐气。
一旁的采绿和问萱也忙恭维着。
“你们说那些男人,一面瞧不上咱们女子,一面又得靠着咱们女子才能达成目的,又当又立的,比烟花之地的倌娼都不如,这嘴脸,叫人没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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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里,延禧宫章佳庶妃因五行冲撞延禧宫惠嫔,是以,被迁至永和宫,受敬嫔管辖。
得知惠嫔并无旁的意思,章佳庶妃自己也是松了口气,又是命人送去了数罐蜜渍青梅,权当辞礼。
惠嫔也适当地送了几匹上好的布料,一套金玉头面,恨不能立时把她打发走。
富察舜华听了这消息,都止不住笑意。
笑过后,又开始做起了仰卧起坐,让秋云和丛双摁着她的脚。
“五十九……六……十!”
吐出最后一个字,富察舜华彻底躺下,气喘吁吁道:“好了好了,不做了,太累了,明儿接着来,连着一个月了,我感觉肚子上的肉开始有弹力了,小了不少。”
她一捏,都捏不起来肉了。